何亭亭說完話之後沒有馬上收回視線,所以當劉君酌轉身時,她就看到了他耳朵下方的腮邊的傷痕。
此時劉君酌站了起來,準備回自己座位。
何亭亭眼疾手快,忙將人拉住了,“君酌哥,你跟誰打架了?腮邊的傷是怎麼來的?”
“啊?沒、沒有的事。”劉君酌最初是慌張,反應過來之後,馬上鎮定下來,“真的沒有,是撞到了。”
何亭亭卻不信,口中叫道,“乖乖坐好,別動。”說完一邊從抽屜裡拿出傷藥,一邊尋思劉君酌到底是和誰打架了。
這一尋思,就尋思到張向京身上。
張向京身上也有傷,而且晚讀前兩人一起出去了不用再想,準是打架去了。
“亭亭,你輕點啊。”劉君酌見何亭亭要幫自己傷藥,忙扭過臉,期待地說道。
何亭亭拿手沾了萬花油,被那特別衝的氣味嗆得打了個噴嚏,打完了噴嚏,這才伸手去幫劉君酌傷藥,口中問,“你和向京哥為什麼要打架呀?”
“就是想練練,看誰厲害一點。”劉君酌回道,他知道瞞不住何亭亭的,因此就不敢說不打架這話了。
何亭亭點頭,心裡卻懷疑,盤算著等會兒找張向京問問。
李如華剛從外面進來,見何亭亭幫劉君酌搽藥,忙道,“哎,亭亭,班長找你呢,你出去吧,我來幫劉君酌搽藥。”
“誰要你幫忙了。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劉君酌皺著眉頭,瞥了李如華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話對女孩子來說有點重,李如華耷拉著臉蛋,有點委屈,“可是亭亭也是女孩子,她也在幫你搽藥啊。”
“一直以來,都是她幫我搽藥的。”劉君酌說話間,帶上了炫耀的味道。
何亭亭點點頭,看向李如華,“我家裡所有人受傷了,都是我搽藥的。像我三哥,他經常弄傷了,我就幫他擦藥。君酌哥住我家,也歸我管。”
“聽到沒有?”劉君酌聽得龍顏大悅,滿臉的得瑟和喜悅。
他很想大聲告訴何亭亭,他以後都歸她管,她想怎麼管就怎麼管,他保準聽話!
李如華嘟起小嘴,坐了下來。
劉君酌只有一處傷口,所以何亭亭很快就搽好藥了。
“我去洗手。”何亭亭把萬花油的瓶子和瓶蓋一股腦兒塞給劉君酌,就飛快地跑出去了。
劉君酌心情倍兒好,慢悠悠地蓋著瓶子,腦子裡不住地暢想未來,一邊想一邊傻笑。
何亭亭因為怕時間不夠,所以幾乎是小跑著去廁所的。她洗完手出來,經過小賣部,看到張向京拿著四包零食出來,便迎上去,“向京哥,你在買什麼呢?”
“吃的,我們一人一包。”張向京衝何亭亭搖搖手中的零食。雖然才和劉君酌打了架,但是他教養良好,買零食的時候到底不好撇下劉君酌。
何亭亭點點頭,和張向京一起走路回去,邊走邊想,很快就問,“向京哥,我知道你和君酌哥打架了。剛才我問了君酌哥,他什麼都說了。你跟我說說,我看他有沒有騙我。”
“他竟然敢告訴你?”本性純良的張向京不疑有他,吃了一大驚。
何亭亭點點頭,“是啊。但是他有時會騙人,所以我還不敢盡信他。向京哥,你跟我說一下唄。”
“那個……上週我們學校不是選校花嗎?我們班上很多人都覺得你更好看,但是你才得了校花第三名,我們都覺得很奇怪,不過也沒多想。”張向京以為劉君酌真的全都跟何亭亭說了,因此就不再隱瞞,將事情娓娓道來。
但因為害羞,說到何亭亭更好看時,他的臉有些發紅。
何亭亭認真聽著,沒有看到張向京的臉色。單是聽了這幾句,她心中就有萬般疑問,但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