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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下,她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靠著牆站定了,環顧自己的臥室。
鮮血早已凝固,一滴一滴濺得到處都是,被子上還有抹過鮮血的手印拉出的條痕,順著那痕跡,她看到雷靖揚粗壯有力的胳膊正懶洋洋的放在枕邊,手上的血已經乾枯,氧化成了褐色。他的頭埋在鬆軟的枕頭裡,腦邊一大塊血跡,已被蹭的烏七八糟,頭髮有一撮還被血黏住,支在耳朵邊。
“天哪……”傅如期捂住了眼睛,這一幕看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恨恨的閉閉上眼,咒罵了一句,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癢,用手一摸,原來是右臉沾上的鼻血結了好大一片薄痂,抓了抓,便撲簌簌掉了好多沫沫下來。
雷靖揚做了個很美的夢,夢裡的如期穿著大紅的嫁衣,在紅繡球那頭羞答答的望著自己,自己走一步,她就跟一步,亦步亦趨的進了洞房,點燈吹蠟,好事就要發生了,只聽得突然間耳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怒喝:“雷~靖~揚!”將他嚇得猛然轉醒。
他看見如期裹著髒兮兮的浴袍,披頭散髮,臉頰上好大一塊汙跡,手上也是。“乖寶,你怎麼了?”他迷茫的問了一句。
“別叫我乖寶,說人話。”看著他一臉惺忪懵懂的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
“如期寶貝兒!”雷靖揚立刻換了個稱呼,然後倒頭又睡。
“老天,我真的要氣死了。”傅如期看著他又拱回床上,狠翻了個白眼,拍著心口順氣,決定不再管他,自顧自的取了衣服進浴室準備洗澡。
雷靖揚醒的時候已經太陽曬屁股了,他身心愉悅的打了個滾,把昨晚的美好回味了一遍,這才起身。
如期在廚房裡搗騰早餐,今天週末,可以不用上班,不然她也不會由著雷靖揚折騰到後半夜,想想自己昨天才跟月兒誇下海口將雷靖揚吃的死死的,今天卻反轉了,便深深嘆了口氣。
端起盤子從廚房出來,恰好見到雷靖揚鬼鬼祟祟的抱著一大團被罩床單進衛生間。她沒好氣的問道:“你要幹嘛?”
“這些都弄髒了,要洗乾淨。”雷靖揚咧嘴一笑,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洗乾淨的血汙,顯得十分滑稽。
“放洗衣機裡好了,等會我來洗,先吃早餐。”如期放下盤子。
雷靖揚就等著這句話,立馬樂顛顛的將手上的東西扔進洗衣機,又快速洗臉刷牙,坐到了餐桌邊,看著面前那一盤問道:“這什麼?”
“傷心涼麵!”
“吃了會傷心嗎?”他好奇的拿起了筷子。
“你倒不會,你吃了會開心,傷心是我吃的。”她挾起麵條吃了一口,唔,醋放多了點。
雷靖揚看了她半天才開動,悶頭大吃,似乎在想什麼。
“下午有空沒?”如期問他。
“有!”他立刻回答,現在無論什麼事,都比不上跟如期在一塊兒重要。
“一起去月兒家試禮服,月兒這個月二十八號結婚,我們倆當伴郎伴娘。”
“好!”自己要趕快加把勁,爭取在年底前也榮登婚姻殿堂,他埋著頭一邊吃一邊想。沒看到如期投過來的幽怨眼神:笨蛋,我都點的這麼明顯了也沒反應,豬腦袋……
……
“好看呢!”傅如期圍著那件淡香檳色的禮服打轉轉,“跟婚紗一起訂做的,你和采薇一人一件,不過款式有點不同,她個子沒你高。”姚月兒在一旁解說。
林采薇也來了,正在另一個屋欣賞婚紗和柳荷每晚抱著睡的珠寶首飾。“你看你看,這個水頭多好,一點瑕疵也沒有……”柳荷拉著這唯一的觀眾不停的講解。
“你媽老毛病又犯了?”如期捂著嘴偷笑。
“別提了,我頭疼。”一聽到柳荷的名字,姚月兒趕緊轉移話題,取下衣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