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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想和你親熱,&rdo;張彩和他臉對著臉,兩手拉著他寬厚的手掌,揉他的手心,&ldo;人家相好的什麼樣,我也想什麼樣。&rdo;
亦失哈很作難,沒應承,但也沒反對,張彩便緩緩向他挨過去,跪起來抱著他的頭,把濕潤的嘴唇貼上他高挺的鼻樑,一下,轉而去親他凹陷的眼眶,又一下,然後是嘴巴,沒等他碰著呢,亦失哈就猛地把他翻倒了,噴著火燙的熱氣,把他吻住。
張彩發出了一聲呻吟,懶懶的貓兒一樣,之後便乖順地搭著他的膀子,任由他折騰,真的是折騰,這事亦失哈不會,在那張小嘴上吸了又吸,吸得嘴角都腫了也不知道停,張彩跟他一樣不懂,傻乎乎地問:&ldo;是……是這樣弄嗎?&rdo;
亦失哈腦子亂糟糟的,魔怔了似地盯著他的嘴,張彩一說話,露出來一口白牙,和牙後若隱若現的小舌頭,他頓時像掘地的狼、護食的狗一樣,兇猛地廝磨上去,在那唇齒間捲起放蕩的狂瀾,張彩怕了,揪著他的衣領哼叫,越叫,亦失哈越起勁兒。
兩個人親得火熱,張彩氣喘吁吁地問:&ldo;要……要脫……脫衣服的吧?&rdo;
&ldo;啊?&rdo;亦失哈抹了一把下巴上的口水,突兀地跳起來,&ldo;先……先下帳子!&rdo;
他到兩邊床角去下簾鉤,一層紗簾一層布簾,都下了,圍得架子床黑黢黢的,就著這抹黑,張彩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在布簾藕荷色的暗影中,亦失哈看見兩條尚未發育的細腳,和半面蝴蝶骨嶙峋凸起的窄背。
&ldo;阿彩!&rdo;他驀地叫了他一聲,然後激動、甚至有些莽撞地從自己身上往下扯衣服,背是虎背,腰是熊腰,他還有那麼一點廉恥,所以用脫下來的衣物捂著自己的胯下,急躁地從床裡拽出薄被抖開來,撲到張彩身上,用被子把兩人兜頭蓋住。
接著就是肉挨著肉、腿夾著腿的y戲了,窒悶的被窩裡,亦失哈發了狂地在那具小身子亂摸,摸得張彩一直驚叫,畢竟是頭一回,兩個人都來得生猛,被子顛得一拱一拱的,床架子跟著&ldo;嘎吱&rdo;亂搖,還有那層紗簾,抖抖索索,顫得不像話。
夕陽西下,頭頂是懾人的血色,金棠騎著馬,帶著十幾個人,從傍晚的花市大街穿過:&ldo;西邊和北邊的營也就這樣了,靠不住。&rdo;
他沒去鬧夏,而是帶著心腹到城外巡營,東西南北走了一圈,越走心越沉。
&ldo;真能鬧起來?&rdo;手下的人心存僥倖,金棠抬頭看了看天邊赤金色的斜陽,&ldo;天眼看著熱了,人都燥了。&rdo;
說話路過徐府街,街裡頭有一夥人在叫罵,邊罵邊拿成筐的大石頭砸門。
&ldo;怎麼回事?&rdo;金棠駐馬,手下人立刻策馬過去,看清了折回來,&ldo;是老徐府,空了好些年,現在是龔輦住著。&rdo;
&ldo;龔輦?&rdo;甘肅的老相識,金棠驚訝,&ldo;依他的性子,早出來拿人了。&rdo;
&ldo;聽說是外出公幹,沒在家。&rdo;
金棠該催馬走的,但和龔輦是一起殺過韃子吃過雪的關係,他咽不下這口氣:&ldo;龔輦在甘肅、在浙江,都是有功的,什麼人敢砸他的門?&rdo;
底下人聞言又去探,其實不用探,從那些招搖的叫罵聲裡,金棠已經聽出來了,是詠社:&ldo;龔輦小兒,勾結大太監鄭銑,其心可誅!&rdo;
龔輦明明和廖吉祥好得穿一條褲子,怎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