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漠然得過分,好像完全事不關己。(好吧,從某種意義上,確實不關她事。)“原因?”
“說是……門主一直未露面……”月兒鄙夷,就這種理由虧那群人還跟著起鬨。
“呵”真是有趣,也真是大膽……“擺脫晏欷後在處理此事吧。”她神情悠閒,從一開始就是此種神態。此等態度,用淡泊形容似乎並不貼切,這般冷漠,讓人心生寒意。
月兒卻是驚奇,“小姐難道不是為此事煩心?”
她勾唇,“回去睡覺吧。”話題被扯開。
月兒皺眉,看她,與她對視,最終輕嘆:“早點睡吧。”離開。
她的世界無人能走進,她的世界有太多無法承受,這便是小姐,便是傾兒……
危淤傾淡笑,帶著一點點空靈,是無活力的。只有在這夜深人靜時她才不用因面對人而帶上面具。她確實如月兒所講,在為其他事煩心——其實也算不上煩心,只是幻想與感傷罷了。
她在想,如果前世她的父母不是那般會如何?如果他們仍如以前一般恩愛又會如何?
她會得到所謂的幸福嗎?
有時,她會嘲笑自己,明知不可能卻禁不住去想、去假設;明明已經恨透了那二人,但仍時時記起從前的快樂。
丟掉過去重新開始,終是說來容易做起難啊!
寒夜,冷風,穿過空氣重重,吹進木製禪房內,撲到椅上的女子身上,感受猶似同類的氣息,冷漠,冰涼……
隔日依舊趕路,不過到達最近的客棧只需半日,所以隊伍行駛得頗為緩慢,緩慢得讓危淤大小姐覺得不弄出點亂子都對不起觀眾!
“晏欷哥哥,傾兒好累,可以休息一會兒嗎?”她掀開車簾喊道。又是屬於惡毒小姐的獻媚神情,她的戲還沒完呢。
聽到這話,趕車人與護衛都露出憤色,這才行駛了一個多時辰而已,並且行車速度已堪比蝸牛,這可惡的小姐竟還喊累?!
晏欷回瞥她一眼,不屑表露,卻喊出一句,“原地休息。”
於是,危淤傾在玉月的陪同下走出馬車,望望前方塵沙飄揚的道路,突有一計,當即略微與玉兒說明。那丫頭歡悅一笑便離開準備去了。
炎日當空,看得眾人汗水淋漓她竟想起前世隨處可見的冰淇凌,不由控制的輕笑出聲。月兒看得痴,小姐不是不常笑,但那些都只算微笑,有種到面不到心的感覺,像現在這般發自內心的實乃為數不多。
“小姐,你笑起來很美……”
危淤傾突然睜大眼,滿臉的疑惑分外天真,終於露出一個19歲女孩該有的神情。
見她這表情月兒便哭笑不得,無奈搖頭,“回車上吧。”雖已是初秋,但白日炎熱,回車上會舒服很多。
她愣愣,隨後偏頭,淡淡一笑,“好。”
這一幕,正好落入了晏欷眼中,那張凜冷的俊顏上出現了一抹耐人尋思的意味。他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種乾淨且淡然的微笑竟出現在了那個傻女人臉上。突然記起,不管那女人怎樣面對他時,都無法看清主人的眼睛,是一雙很美的眼,幽靜帶著冷漠……
重新啟程,玉兒也回了來,滿臉的神秘莫測讓幾人瞭然。
馬車依舊緩慢前行,危淤傾悠閒坐於車內,霸道的獨佔了車座三分之一的位置。馬車快進城了,玉兒所弄的樂子也終於出了來——
第1卷 第八章 寧府來人
“停——”
前面有人攔路。
隊伍停了下來,只又聽得攔車之人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噗!夠強!!
危淤傾猛從車座上翻起,不管形象的噴笑,太強了!
她記得這句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