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目似水,未語先含三分笑
他說道:“郡守大人這樣可是要折煞我,在下承受不起,再說過兩天我就要帶著愛妻遊山玩水去了,你們再過來,怕是已經晚了。”
“咚——”
趙郡守當真跪了下去,哭喪著臉胡言亂語的喊道:“大人明鑑啊,我真是找過那個逆子,無奈他耳風多,早聞了訊息跑得不見人影,若是能抓住他我一定帶他過來給大人賠罪,實在不關我們趙家的事啊——”
趙子晟緊緊的握著拳,也跟著他爹跪了下來,心裡真是又恨又氣。
一是恨眼前這人,他和爹壓根不清楚他是什麼來頭,只知道是蕭家的人而已。
萬一只是一個空殼子來嚇唬他們家的呢?
而且五弟也並沒有把他和凌家怎麼樣?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了他兩句?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嗎?
二是氣趙子祥這個禍害!簡直將他們趙家坑慘了!
姚梨花心情不悅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心裡露出一絲苦笑。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當妾的還能成為愛妻了?
不是妾室嗎?怎麼他說的是愛妻?
難道是凌家找的人來虛張聲勢?
可是那男子真不像啊……
姚梨花站在旁邊跺腳:“爹——你們這是何苦——”你都不認識人家,還給人家一個晚輩磕頭,真是要自作自賤。
凌向月實在有些難以忍受人家一個老人都跪下去了蕭奕澈還無動於衷的,他就不怕折服。
不免責怪的看了他一眼,掙脫開蕭奕澈的手,上去將他二人扶了起來。
她說道:“你們莫要自己嚇自己的,他又沒說什麼,做什麼,你們自己倒先嚇破膽了,既然你們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趙郡守見她過來扶,早已經借勢想拉住了她的手,哀求道:“凌家孩子,看在大家都是同鄉的份上,可要在你夫君面前多說我們幾句好話。”
蕭奕澈看見他拉著凌向月的手,眼中笑意越濃,可是幾人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快。
若說剛剛是在客氣,那麼現在便是客氣也沒了。
凌向月早在趙郡守拉著她的時候就一把抽了出來,表情訕訕的回到了座位上。
沒事拉她手做什麼?她掏出手絹擦了擦。臉上一股嫌棄。
趙郡守見她竟然這樣明顯的表示嫌棄,不由地氣得一陣顫抖。
他五十多歲的人了,只不過將她當成自己孫女一般想讓她給蕭奕澈說說好話。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以為他糊塗了不成?
趙子晟這是第一次見到凌向月。
只一眼便懂了,眼中微微的閃過一絲不屑。
商人的女兒,能高貴到哪裡去?
不過就是那身材出挑了些。
男人嘛,都好這一口,不見得就是愛。
況且一輩子後面還長著呢。
像他的那些女人,小妾,哪一個不是一時興起?能長得了多久。
等凌向月一失寵,多半就是冷鍋冷板凳了。
心裡又嘆了一口氣。暗說時運不濟。偏偏在人家正受寵的時候撞上了。
姚梨花也是將薄薄的嘴唇咬了又咬,怎麼看凌向月都看得不順眼起來。
怎麼這種好事就沒輪到她頭上呢?
她多看了蕭奕澈幾眼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一則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二則那個男子看也沒看她一眼。
放佛她在他眼中是螻蟻。
心裡一痛。就想落下淚來。也不知是委屈還是什麼滋味。總之就是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
偏偏公公和子晟又在這裡巴結過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