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輕拍她的背兩下活絡筋骨。
她腳踏實地,拿手抹了抹臉,做個深呼吸,過去洗手間梳洗後,正好趕上加護病房的開放時間。
父親還是沉睡,醫師過來告知幾項檢驗資料,情況似乎更糟了。
她木然聽著,能做的,就是拿毛巾幫爸爸擦臉,用乳液抹抹他乾燥的面板,運動一下他的手腳,感受著那明明是父女血緣、卻十分陌生的觸感。
開放時間結束,她脫下隔離衣,洗了手,走出加護病房,往來的人潮裡走來王明瀚,遞給她一袋東西。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熱熱的,這是她的早餐。她不餓,但她就是想摸這種熱熱的感覺,很實在,不是陌生空虛而讓她懷疑的。
“去上班了。”他說。
她已經無法拒絕他的好意。他每天一早就過來醫院,叫醒她,遞給她早餐,跟她說順路載她去上班;她時間緊迫,身心疲勞,只能跟著他走。
上了車子後座,她順手拉起他放的一條薄毯往身上蓋,喝一口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