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好呢,你也不想想,什麼情用得著深更半夜的去求?你不怕去了,被鬱坪打死嗎?別忘了,你怎麼坑的鬱坪,他病了大半個月了,才漸好。”
就是怕這個,他才跟她說了實情。
“不許去!”她下令。
“……嗯……我不去。”鬱楓忽然笑著提議:“讓鬱棟去吧,他還欠咱們銀子呢。”他自己去誘騙鬱棟不現實,一來可能會暴露自己已經康復,二來,鬱棟那傢伙鬼主意也多,未必肯上他的當,還是利用妻子比較可靠。
採箏一凜,心道,這或許是個好主意,今晚上讓鬱棟過去,沒發生事更好,若是有意外發生,她還能隔岸觀火看熱鬧。
只是,她都沒想到,丈夫怎麼想到的?
但,轉念一想,他之前坑過鬱坪,這次再坑鬱棟,似乎也說得過去。
她端看他,頗有些擔心的想,這傢伙若是恢復了,指定是個惡魔。現在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已經作惡害人了。
鬱楓被她盯的心虛,心裡有些後悔,難道這個主意看起來太聰明瞭?被她發現蹊蹺了?他抓了抓臉頰,嘟囔道:“他欠咱們好多銀子呢,讓他跑一趟怎麼了?”
她撲哧一笑,摟住他親了一下:“你這個小財迷,好!咱們就讓鬱棟替你走一趟!”
他反駁:“你才財迷呢,哼!”
她憋住笑,點頭認真的道:“我是財迷,你就是我的大寶貝。”
他覺得肉麻,不過肉麻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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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心拴在胡姨娘身上,對其它姨娘淡了許多,林姨娘這樣沒有生育過子嗣的,除了在太太這裡能偶爾看見侯爺,私下裡看不到老爺。而孕育過子嗣的,比如馬姨娘,以前還能在老爺督導兒子讀書的時候,見見他,但現在,新人換舊人,也見不到了。
馬姨娘得罪了管家的四少奶奶,老爺又對她淡了,所以她的鬱悶,沒法用言語形容,唯有啼哭才能讓她心裡暢快些。
面對老太太跟太太,她嚎啕大哭:“老祖宗,太太,你們千萬要給我做主啊,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瞧瞧把人打的,就是捉賊,也沒這麼下狠手的呀——嗚嗚嗚嗚——”
鬱棟胳膊上綁著夾板,臉上也有傷,一隻眼睛還是青腫的。這些傷,是昨天晚上聽顏採箏的話,帶著銀票去東苑還錢的時候弄的,他才進角門就被人套上了袋子,踹倒在地,一陣猛打,等他鬼哭狼嚎報出自己姓名的時候,已經受傷了。
事後,驚動了大哥,大哥一向看不起他,發現傷的是他,居然只給了十兩銀子,讓他回去弄點藥擦擦。
焉能嚥下這口氣?!鬱棟想起昨晚的情景,身子氣的發抖。
採箏站在嚴夫人身後看熱鬧。
果然有詐。估計鬱坪就是這麼想的,等鬱楓一進角門,套住袋子一頓棍棒,把人打了,就說抓賊誤傷,大不了給幾個錢,大家還真不能把他怎麼著。反而打了侯府嫡子,能讓他叔叔嬸嬸臉上無光。
只是現在打了鬱棟,如意算盤落了空。
她對鬱棟說,讓他帶銀票從角門進去見大哥,他管玉皎園修繕的事,她家裡的人想做太湖石的買賣,給大哥送點禮。她去不方便,讓鬱棟代她送銀票,事成之後,他欠的債,一筆勾銷。
於是,鬱棟就去了。
然後就受傷了。
馬姨娘拉過鬱棟,指著他的傷處道:“鬱棟是庶子不假,可也是葉家的爺們啊,無緣無故的被人打了,連句話都沒有,嗚嗚嗚嗚,哪怕當面說聲對不住,我這個做姨娘的也心甘了。”又對嚴夫人哭道:“您是鬱棟的嫡母,您不能坐視不理啊。”
嚴夫人道:“鬱棟,你半夜沒事去東苑幹什麼?”
鬱棟看了眼四嫂,低聲道:“回母親大人,我去……找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