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已經好了,多謝你賞我的幾年痴傻時光,否則我也娶不到顏採箏。哦,對了,你一定好奇顏採箏生的是男是女,對不對?放心,這個,明年燒紙的時候,我一定唸叨給你聽。”說完,朝病榻上的人燦爛的笑了笑,大步跨出了門。
葉顯德用僅有的力氣,緊緊揪住被子,腦門一疼,昏死了過去。再醒來時,周圍黑漆漆的,隱約看到床頭坐著一個女子,似曾相識。
“誰?你是誰?”他發現他又可以說話了。
“是我啊,侯爺……”
葉顯德驚聲尖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時,圍在他身旁的丫鬟,只見昏迷中的侯爺嗚嗚嗚嗚痛苦的□,兩隻手胡亂揮舞,都嚇壞了。其中幾個見大事不好,趕緊連夜去叫太太,等人把嚴夫人叫來,侯爺早已經沒了呼吸。
丫鬟把侯爺最後的情形講給嚴夫人聽,嚴夫人漠然道:“……看到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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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
採箏合上手裡的信,對外婆家來送信的僕人,嘆了聲道:“知道了,回去告訴外公他們,我都好,他們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那僕人應聲道:“是。”隨著碧荷下去用飯了。採箏則捏著手裡的心,杵著下巴悠悠嘆氣。
“少奶奶,少爺叫您過去一趟,小少爺又在書房搗亂了。”
“……”她便更加沉重的長嘆道:“真是不省心。”兒子出世後,她日盼夜盼的希望他長大,可長大了,不用奶媽時刻抱著了,她才發現滿地跑的小孩更叫人費心。採箏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兒子胡攪蠻纏的嚷道:“爹——爹——陪我玩——”
採箏嘴角抽動,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推門進去,見兒子趴在桌子上,捂著鬱楓面前的書卷,不許他爹看書。
“採箏,你來的正好,快把他弄走。”鬱楓無奈的道:“賴了有一會了。”
採箏過去,牽過兒子的小手,道:“你爹準備會試,考不上,看他剝你的皮!”
鬱楓抗議:“我怎麼會那麼兇!”
採箏瞪眼,鬱楓笑道:“好吧,好吧,隨你說,快把他帶走。”
“娘,爹爹是不是很笨,要不然為什麼總是讀書啊……大伯他們都不讀書的。”
鬱楓:“……”
採箏道:“誰跟你說你爹爹笨的?”
“老祖宗說他磕壞了頭……”小傢伙咬著手指,有點懷疑的看向父親:“是真的嗎?”
鬱楓:“……”
採箏使勁扯了下兒子:“聰明人才讀書,你那幾個伯伯叔叔,再讀也不開竅了,所以才不讀書的,懂嗎?我已經給你找好了私塾先生,下個月初一,你也得給我進學堂。”
小傢伙一噘嘴:“我不!”見母親不為所動,抱住她撒賴:“我不嘛,我不嘛——”奈何他母親經過多年的錘鍊,早就對撒嬌這招習以為常了,拎著兒子小手,一字一頓的道:“撒嬌也沒用,以後記得,娘說一不二,你再來煩你爹讀書,我就打你。”
鬱楓皺眉,低聲道:“真兇。”
採箏抱起兒子,道:“我兇他,還不是因為你慣著他!”丟下這句話走到門外,讓奶媽把兒子領走,折返回來,將門關好,在門口看丈夫:“鬱楓……”
他笑眯眯的道:“嗯?”
“我外公來信說,燕北飛死了。”他當年離開京城,落草為寇,這幾年官軍抓匪寇抓的勤,躲得了初一沒躲過十五。據說慌不擇路,跳進水裡,淹死了。
“我知道。”鬱楓道:“昨天我去趙家做客,他家二公子與我說過這件事了。”
“……”採箏不想再說這個了:“對了,鳴緋的孩子到年歲了,想進府做書童,我沒答應。”
鬱楓道:“她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