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過往的記憶,那是屬於別人的東西。
靜靜的拿起那個珠子,學長將它放到我的手上:「這是你們一族的東西,帶走吧。」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會讓人覺得悲傷。
我握住了那個珠子,將它放進口袋裡面:「安因」
「放心,只是靈魂不穩定,回去之後提爾他們都有辦法處理,目前傷勢比較嚴重。」讓安因靠在我的身邊,學長伸出右手。
「等等,學長你現在要轉移傷勢?」現在如果轉移那變重傷的應該是學長吧!
「我替他分擔一半的傷勢而已,你以為在這種地方有辦法全來嗎。」沒好氣的拍開我阻擋的手,學長直接把手掌放在安因的額頭上。
幾乎就是在瞬間,我看見學長身上出現了很多傷口,有大有小,很多都是安因身上原本有的。
就在我懷疑學長剛剛說一半是不是在騙我的時候,安因嗆了一聲,整個人幽幽的清醒過來,一看見學長就皺起眉,馬上截住他的動作:「不要做這種事情」
轉移被終止,學長喘了氣息,然後將手從安因的手上抽回來,然後戴回了手套:「我進來時候發現這裡已經被佈下結界,所以很多術法都沒有辦法使用。」
「是的,術法無法使用,似乎比申惡鬼王與其高手做下很多結界防禦公會的進入」安因閉了閉眼睛,然後在恢復稍許力量之後自行撐起身體:「我是從地道進來的,但是被捉住之後地道應該是已經被封死了,他們想利用妖師的屍體讓耶呂鬼王附體重生這件事情絕對要讓公會知道。」
「你們要告訴公會。」站起身,學長擦去從額頭上流下的血漬,然後拋了一塊水晶給安因:「還有一個人,等他三分鐘。褚,拿出你口袋的東西讓安因進行時間跳移。」
我口袋的東西?
抓了抓口袋,我摸到了兩樣,一樣我不敢拿出來,另外一樣
會動的時鐘數字。
當初差點被時鐘劈到那時候它掉個六給我,之前還很安靜,不過拿出來之後又開始抽動了。因為洛安曾經告訴過我的關係,我在出來之前回了一次房間就順手拿出來了,不然本來都封死在抽屜裡面。
「學長你」我將不斷扭動的數字交給安因,不曉得為什麼學長不自己做跳移。
「褚。」直接打斷我的話,學長握住了長槍的槍身,然後背對著我們,就像最早我認識他時候一樣,那個背影巨大到令人無法想象,在他後面我就像沙粒般的微小:「我的父親你應該也知道是誰了,我的母親則是獸王族狼王、炎之谷第一公主,很小時候我曾經與他們在一起五年,那五年時間裡父親告訴過我,他始終認為妖師族裡面那位是他的朋友,從來不曾改變過。」
「我」我想告訴學長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
學長的父親並不曉得那時候的事情。
其實到後來,他們都是一樣。
重新爬起的飛狼發出了咆哮聲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然後,困住安地爾的冰與火在那瞬間徹底被炸開來了。
「你們以為可以順利離開嗎。」
在那之後出現的是幾乎毫髮無傷的安地爾,他彈去了肩膀上的冰屑,看著跳下法陣的學長:「說真的,我對於你或是你父親都感到欣賞,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要你們這種搭檔,不過你父親奇怪的部分就免了,某方面來說你比他好得很多。」
學長眯起紅色的眼眸:「這種話輪不到你來說。」轉動了手腕,長槍在四周掃開了多餘的碎石,重新燃起了火焰,「要我跟你搭檔,不如去死了算了。」
「我不排除讓你直接死一次變鬼族的可能性。」安地爾伸出手,指尖扣著黑針:「畢竟我要讓鬼王復活,還得借用你的血來解開精靈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