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轉變過來。
在他心底,他潛意識裡仍然只覺得,他仍然只是珞山鎮鎮委書記,縣裡頭髮生的大事跟他無關。
被於欣然這麼一提醒之後,鍾德興才深深的感覺到,他己經不是以前的他。他必須以主人的身份看待達宏縣所發生的大事。
所有達宏縣發生的大事,他都有權過問,有權處理。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兩人就糖廠的問題交換了一下意見,他們倆的意見竟然都是一致的,都認為,糖廠職工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縣委縣政府必須公正公平的處理,不能放任遲玉鳴對糖廠潛規則。
不過,在如何處理昨天鬧事的糖廠職工這個問題上,鍾德興和於欣然的意見不一致。
鍾德興認為,法不責眾,那麼多人鬧事,要是全部都處理,影響不好。
於欣然立馬反駁說,現在是法制社會,人們的行為必須受到法律的約束,不能讓傳統觀念影響法律。
昨天只要是參與鬧事的人,都要承擔責任,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兩人爭執不下,鍾德興只好妥協說。“姐,你是縣委書記,我聽你的就是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於欣然很嚴肅很認真的說。“我提你當縣委常委,目的之一就是想聽聽一個不同的聲音。只有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思想觀念互相碰撞,才能碰撞出火花。要是別的縣委常委也像你一樣,認為我是縣委書記就聽我的,那麼,整個縣委常委會的聲音,不是變成我一個人的聲音了嗎?還需要縣委常委會幹嘛?”
“可你以前不是要我支援你的工作嗎?”鍾德興不解地看著於欣然。
於欣然曾經跟他說過,她想讓他入常,目的就是想增強她在縣委常委會的話語權。
“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用意呢?”於欣然微微有些失望地看著鍾德興:“我讓你在縣委常委會支援我的工作,意思是說,讓你幫我阻止別人操控縣委常委會,確保縣委常委會公平公正的作出決策。”
“如果我的提議是錯誤的,你應該也必須堅決反對。而如果我的提議是正確的,其他縣委常委圖謀想否決我的提議,那麼這時候,我就需要你的支援。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