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婚事。憑著長公主的嫉惡如仇和心性耿直。光靠那賤人兩句言語,是定然無法取得她的信任的。
如此一轉念。蘇芝便完全放心了。她唇角一抿,待到明珠長公主叫了起來後,便撲上前去,流淚深情地喚了一聲:“二姐姐,你,沒事吧?”
她嘴裡說得煽情,雙手卻是趁機狀似無意地扒拉上蘇雪身上的披風。她的雙手看似很輕實則極為用力地往旁一帶,蘇雪的披風便被完全拉開。露出罩在兜帽內的髮髻和披風內的襖裙來,同時傳出她故意放大的驚呼聲:“呀!姐姐!你……”
你倒是機靈,明明不知被那啞巴乞丐如何蹂躪糟蹋了,卻故意將其說成是賊人劫財物。等到我將你的醜態露於人前,看你還如何狡辯。你要裹著是嗎?我就偏偏要將它扯開。
蘇芝的話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但露在她面前的,卻並不是她意料中的畫面。
蘇雪的髮髻整齊而光潔,在淡金的陽光下泛著烏黑的光澤。其上並沒有插戴任何的髮釵髮簪,素淨得很,卻讓人覺得比插上珍貴晃眼的首飾更有韻味。
披風下。依舊是一襲淺紫色的半舊襖裙,領口高系,盤扣相連。衣服上淡淡的花紋間,點綴著許多的紅點。
她的臉上和衣衫上,有著無以計數的或大或小的血點,可說是血跡斑斑,卻沒有半點蘇芝想要看到的髮髻凌亂,衣衫破爛,甚至是臉上、脖頸間必不可少的吻痕。反而因為她不知不覺間透出淡雅氣度,即便渾身血跡,亦有著蘇芝不及的風采。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以為我在說謊,故意用此種事情來欺騙長公主。搏得同情,引得眾位師傅們自責嗎?”蘇雪直到她將自己稍作整理後的衣著細細地看過一遍後。才懶懶地將披風重新系上,神情黯然地拿出一塊血跡斑斑的玉佩來,“這玉佩和我髮髻上的銀釵,還是蕭郎君親自從劫賊手中奪回的呢。”
什麼劫匪,那分明是專門來姦淫你的淫賊,是要扒了你的衣衫讓你受盡羞辱受盡蹂躪讓你生不如死的惡魔。
蘇芝心裡大聲地吶喊著,感受到皇城寺眾位僧人異樣的眼神,卻只得連忙縮回手來,含淚扮弱道:“姐姐,我只是關心你害怕你受到什麼傷害而已。您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將妹妹的一番好心想成是惡意的陷害,您這樣,實在讓妹妹傷透了心。”稍頓了頓,她悄悄看了一眼明珠長公主,目光又忍不住往蕭瑾揚身上落了落,又道,“不過姐姐放心,咱們畢竟是都是父親的血脈,就算你不喜我,我也不會生你的氣的,我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對你好。”
會對你很好很好,好到隨時隨地將你送入地獄,送到你孃的身邊,讓你們母女早日團聚。
蘇雪聽得抬手搓了搓手臂,綠蘿則是直接忍不住地差點“噗哧”笑出聲來,虧得綠茵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這玉佩……這不是當年老三說丟了的那塊玉佩嗎?這定然是被你給偷……”餘氏突然指著蘇雪手中的帶血玉佩,就要伸手去奪過來,手伸到一半才想到周圍還站著明珠長公主和蕭瑾揚及一眾皇城寺僧人,便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訕訕地補了一句,“沒想到竟落在你那兒了。”
心裡卻是暗暗地罵道:該死的,這可是蘇家的傳家之寶,怎麼能任由它落到這賤人手中。不行,待到回府後,我定要讓人去將玉佩給要回來。
瞭解真相知道蘇雪在蘇府的處境後,明珠公主立時便看出了餘氏的意圖,臉上神色不露,由著了緣大師吩咐了僧人將乞丐屍體運離並徹查他進入的路線,她領著眾人緩步向著客院走去。一面走一面衝蘇芝道:“說起這玉佩,我倒是聽說你們蘇府前些日子遭了賊,丟了不少的首飾。那支白玉孔雀簪和金雀釵怕是也未能倖免吧?”
蘇芝眉頭一跳,忍不住看向蘇雪,一旁的鄒桐豔只從蘇芝口中得知了拿著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