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壞心還是好的,對你也只是一時不習慣,胡亂發了脾氣,時間長了她就會接受了的……”
蕭老爺還在說著,我卻不由得皺了眉,沒再留意他後面的話,腦子裡又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又被心裡隱約的沉重感壓抑了下去——瑤兒,這個稱呼好熟悉,比小朗南宮離他們告訴我的其它名字都更加熟悉親切,更加讓我心緒翻湧……好像曾經有誰,這樣叫過我,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而當我想到那個二小姐的名字,蕭瑤,心裡卻又無端升起抵制和悲傷的情緒,讓我覺得很是迷惑,想理清楚,後腦卻又開始隱隱脹痛,生生打斷我的思路。
“你怎麼了?可是還不舒服?”回過神來,卻是蕭老爺在問我,眼中有些擔心,再看南宮離已經扶住我,關切之情溢滿臉龐,小朗也走過來,臉色緊張。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退了一步笑道——
“我沒事,就是剛才突然有些頭疼,好像要想起什麼,結果又沒想起來,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呵呵,沒事就好。”蕭老爺又爽朗笑道,“你傷才好,別累著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改日舒服了就讓小朗陪你四處轉轉選處合意的院子,再去看看夫人,她就是你以後的娘了,你們也好好聊聊。我平日不在家,府裡事務都是鄧管家在打理,你有需要就去找他,我會派人告知府裡各人,你以後就把蕭府當作自己的家,安心住下。”
我又謝了一次蕭老爺,雖然覺得彆扭,還是跟著小朗一樣叫了他蕭爹爹,看他似乎是有事將要要出去的樣子,我們便都退了出來。
“若瑤,你剛才是要想起什麼?還能記起來嗎?”在回去的路上,南宮離試探地問道,據他說我剛才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看他樣子也是很擔心。
“是剛才蕭老爺說起二小姐的名字時,那個瑤兒的稱呼,我覺得很熟悉,好像以前有人這麼叫我,可腦子裡一閃什麼也抓不到,還是想不起來。”
我坦白回答,卻看到南宮離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神色變得黯然,略低了頭好像是在思考,卻沒再說話。我覺得好奇,便追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這樣叫我的呢,能不能告訴我?”
“是……”南宮離見我這麼問似乎是有些無措,不像平日那樣淡定,迎上他的目光又覺得他好像是在猶豫,在抉擇。過了一會兒他才別開視線淡淡說道:“應該是祁慕蕭,我聽過他這樣叫你,他是……也是你的朋友,不過他現在不在熹國。”
也是我的朋友……祁慕蕭……我默唸著這個名字,覺得極為熟悉,但心裡有些奇怪卻又說不清的感覺。瑤兒這麼親密的稱呼,大概那個人是和我關係很好的朋友吧……
敵意?
時間一晃又過了好幾日,我身上的傷感覺已經完全康復了,行走活動都沒有異常,也從原來暫住的房間搬到了我自己挑的新院落裡。院子像是四合院的結構,我住的那間正室恰好臨著蕭府花園裡的荷塘,湖水清澈碧蓮依依,正在花期的荷花朵朵盛放,起風時,連屋子裡都縈繞著清雅荷香,環境優美清幽。
南宮離和小朗還是每天都過來看我,陪我聊天,或者和我說些我以前的經歷,希望我能想起什麼,不過暫時還是沒有成效。南宮離說大概是因為我後腦的淤血還是沒有完全消退,便仍舊不讓我到處過多走動,定時送來活血化淤的藥丸。我雖然不想吃藥,卻也不好駁他一片好意,只好乖乖的遵照醫囑。
蕭老爺的夫人小朗陪我去見過了,是一位生性淡泊信奉佛教的中年婦人。知道我是小朗的姐姐和蕭老爺認我做女兒,她對我也還很親切,溫言問了些家長裡短的事,得知我受傷失憶後,她更是憐惜,只讓我把蕭府當作自己的家,把她當作孃親。見這位夫人如此寬厚和藹,我自然是心裡高興,但她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