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問一句小姐意下如何?”
沙拉娜自小生在官宦之間,又深得鰲拜的寵愛,經常聽鰲拜講一些官場上的事情,她自然聽得出洪天嘯的這句話純粹是扯淡,根本不是他心中想的,只不過是以退為進,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心意罷了。
沙拉娜回道:“大人,沙拉娜昔年曾經立下宏誓,此生非英雄豪傑不嫁。恰好家父開明,並不強壓,更是多方為沙拉娜介紹英雄豪傑,但是,天下間有英雄豪傑之名者數不勝數,然有英雄豪傑之實者卻是不多,大人正是讓沙拉娜萬分佩服的一個。是以,當日家父在沙拉娜跟前說起大人時,沙拉娜並無半點反對意見,是以家父才將沙拉娜嫁給大人,只希望大人不要嫌棄沙拉娜蒲柳之姿就行了。”
“哈哈哈哈。”洪天嘯大笑幾聲道,“小姐言重了,柳某乃是一介武夫,只是會一些粗淺的功夫,以江湖上的話來講,柳某隻不過是一個草莽匹夫,而小姐卻是出身名門,知書達理,又有絕世美貌,自應當許配給狀元或榜眼這樣的才子才是。想必是鰲少保也是武將出身,一生戎馬,不喜舞文弄墨,是以對那些腐儒文人甚是瞧不起,所以才能看得上柳某這個粗人,好在柳某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小姐,此事小姐勿慮,柳某自會跟鰲少保說清楚,是柳某主動將小姐送回,非是小姐想走。”
沙拉娜見洪天嘯繞來繞去,竟然這件事情上兜起圈子來,心中不由大急,如果這樣繞來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繞到正題上,於是便銀牙一咬,把話題輕輕一轉道:“大人莫再謙虛,沙拉娜既然答應家父並來到柳府,自然認為大人是值得託付終生之人。只是,自從來到柳府之後,大人對待沙拉娜猶如貴客一般,使得沙拉娜每日忐忑不安,食不香夜不寐。”
“唔。”洪天嘯見沙拉娜突然轉了話題,心中暗喜,看來她是真心來投懷送抱了,於是便故作奇怪道,“這是為何?莫非是在柳某南下的這半年之中,府中下人曾刁難於小姐,又或是如虹和奇紅不能容於小姐,小姐儘管告訴柳某,柳某定為小姐出氣。”
沙拉娜見洪天嘯又是一把將話題接過,繼續猶如剛才那般開始繞,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只得耐著性子跟洪天嘯打起太極來:“大人多慮了,府中下人對待沙拉娜如同對待主子一般,如虹與沙拉娜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奇紅姐姐也待沙拉娜猶如親姐妹一般。”
洪天嘯又道:“小姐在這府中本就是主子,下人若敢不敬,柳某必然將之逐出府中,至於如虹與小姐,她也曾向柳某說過,柳某自是放心,而奇紅的性格是善良溫柔,從不會與人爭鬥,這一點柳某也放心。”
沙拉娜不知道如果這樣打太極下去,估計說到天黑也說不到正題上,急忙趁著這個話題結束的機會,再次將話鋒一轉道:“大人,沙拉娜雖然是女兒身,但是並非像一般官宦小姐那般,只知道刺紅弄繡,對軍國大政也是略知一二,更知家父將沙拉娜送給大人之因。”
來了,終於說到正題上來,也罷,就聽你是怎麼說的,暫時不跟你打太極了,於是洪天嘯裝作很是驚奇的樣子問道:“哦,小姐之才柳某也曾從如虹那裡聽說過,小姐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精於騎射,當真有巾幗之風。”
沙拉娜見洪天嘯還是避實就虛,只說這些,卻絕口不問父親將自己送給他的原因,也不由佩服他的定力,不過沙拉娜此來是向洪天嘯表□□跡的,並非是跟他比一比定力的,是以便直接問道:“難道大人不想知道家父將沙拉娜送給大人是出於什麼考慮嗎?”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若是柳某說不知道,小姐定會看輕柳某了,也罷,既然小姐如此誠心,而且此處只有小姐與柳某二人,柳某若是故作虛掩豈非連女子也不如。眼下時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