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了,還有了自己的馬車。出去也方便了。
只是小樓不能常來了。實際上我封了格格之後,她就沒有再來過。她在信裡說,我現在做了格格,她再去就容易被發現,會給我惹來很大的麻煩。
幸好我們還能通訊和捎東西。
“善格格。”我親愛的丈夫有時也這樣叫我。
“叫我阿離吧,叫我阿離。”當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就這樣對他說。
“是你說的。離字啊,清朗雅緻。”我現在常常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不再躲閃。那裡面有明亮的,堅毅的光彩,正是我所需要的。
正文 南巡·行路難
康熙四十二年的時候,這位皇帝做了一生中的第四次南巡,幾乎帶上了所有的兒子。當然包括我親愛的丈夫。
我平時花在福晉身上的工夫終於得到了回報——福晉讓我隨同出行。
“四爺身邊沒個能幹的也不行,到底還是你妥帖些。這次你就跟著去吧,這麼久讓你在家裡也累的夠戧,也找個機會好好散散心。”福晉微笑著說。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簡直要暈厥了,不只是因為終於有個機會出去旅遊了,要知道在古代出一次遠門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更因為我知道這次康熙的路線會經過我的老家——鎮江。
在我們臨行之前的晚上,福晉把我叫過去單獨訓示。
“你來了也有三年了吧?總也沒個動靜,偏你又是我跟前的紅人,我自己也只有一個兒子,很想多有幾個孩子叫我額娘呢。這次跟著的人不少,但就你一個格格,所以也不是真要你去忙著做事的,明白嗎?”福晉支走了下人,單獨對我說這些話。
我能不明白嗎,原來是給我製造機會。她不大喜歡先進門的幾個,倒是把我看做自己人,想來我要是有了孩子,等於也是鞏固她的地位。
“其實福晉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您有弘暉,貝勒爺又對您好的很。”我終於說了。我其實一直都不明白她那種對自身地位的憂心來自何處。
她臉色微微變了。
我伏下身子,說:“若善玉無所出,就還請福晉趁早另做打算吧。”
她拉起我,嘆口氣:“是啊。我們這一支子嗣是單薄了些。等你回來再說吧。”
我不想再和更多的女人分享這個丈夫,只是我知道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了。不久之後,年氏,紐鈷祿氏都應該要進門了吧。到那時,我又要處在什麼位子呢?
第二天在路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平靜的日子過久了,就喜歡這樣困擾自己。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我的丈夫在對面問。
我們兩個坐在車裡。按照道理,我是不能和他同乘一車的,但是南巡的時候規矩也是松的很,據說太子也是在車裡左擁右抱的。
剛才有人說貝勒一個人在車裡悶了,就把我叫到前面的車上去了。
“還想叫你來陪我說說話,解解乏,誰知道你竟比我更悶的樣子。倒是我反過來逗你了。”他看了一眼窗外,說。
我微笑著說:“我以為爺是喜歡安靜的人。所以也不敢說話,怕吵著爺。”
他忽然擠到我身邊,伸手摟住我的肩。
我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滿足的嘆氣。現在這一刻,他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這南巡的一路,他都是我一個人。我幾乎要感激福晉了。
“剛才那麼悶悶的,怎麼忽然又笑了起來?”他有些奇怪。
我怎麼又不能跟他說——我們結婚三年多,才來度蜜月。
“沒什麼,只是想到可以這樣出來玩,真是開心。”我伸身挽住他的腰。
他仔細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口不對心。”
不用這麼敏銳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