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賞這一天在柏梁臺什麼都沒做,不停地徘徊著怎麼向顏權輿解釋他們二人待在漢代的危險。他想了很久,最後長嘆一聲——再怎麼解釋危險顏權輿只會想著如何挑戰,而壓根不會想到離開。前幾天,顏權輿突然找他,請他配置一種可以使人上癮的烈性春藥,然而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要幹什麼,雖說自己最後還是配給了顏權輿……可是自此之後,他自己也被她拉下水了,這往後的路一步步可都是危險重重啊!上官天賞搖搖頭,心想:“要麼讓她在這裡待會兒吃點苦頭,或許最後自己就請求他帶她走了呢?”上官天賞覺得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而且,自己和三十世紀取得聯絡還需要一段時間,張教授準備通道也需要一段時間,那就順著顏權輿的意思再在這裡玩一會兒吧!
顏權輿這一天都不知道去哪裡了,直到宵禁的時候,上官天賞才知道她不會回來了,望著冷清的殿門口,傷感的笑笑,搖搖頭,回房去了。
冬天漸漸來臨,枯黃的葉子都在北風的席捲之下不見了蹤影,未留光禿禿的枝幹直刺蒼穹,好像這片土地上萬千人民的呼號。
許是以前是南方人,在這大西北的土地上過冬反而不覺得冷。但是衛子夫飲食裡被人下了藥的事情卻傳的很是火熱。
顏權輿一聽到這個訊息真的很想笑,這麼傻逼的宮斗方式太容易被抓現行吧!況且當事人衛子夫完全沒有受到傷害。可還是有人用了,這不用說一定是陳阿嬌那個傢伙。但是宮裡頭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下顏權輿就納悶了,這麼好的機會,傷害皇嗣,鐵定了是死罪,皇帝應該不會想錯失這個機會呀!怎麼現在卻一點風聲都沒有了?
顏權輿越想越不明白,然而卻不想找人商量問問,自從上次在平陽長公主府聽到上官天賜和平陽長公主的言論之後她發現自己太弱了,真的太弱了!她感覺自己要是一問別人,一定被嘲笑。為避免掉面子,顏權輿決定把疑問忍在心裡。後來,她自己也漸漸忘記了這事情。
而長樂宮長信殿卻是另一派風景。
陳阿嬌抽泣著跪在地上,上座的太皇太后一臉憤怒。
“你老老實實告訴哀家,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太皇太后震怒道。
“皇祖母……孫兒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呀!”陳阿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時糊塗?你當哀家是三歲小孩如此好哄騙嗎!?”
“可是皇上……皇上自從有了衛子夫那個賤婢……就……就……再也沒來過我宮裡了……”
“皇帝的事咱們待會兒再論,然而你身為國母,竟然不知為國家大事著想!你……你還當得起這枚皇后印綬嗎?!”
陳阿嬌面對太皇太后的嚴厲漸漸有點不知所措,只是一個勁的跪在地上哭。為免事態擴大,這事情太皇太后鐵了心要把事情壓下來,於是這是殿內其實只有太皇太后和陳阿嬌兩個人。
太皇太后怒火漸漸平息,也似乎有些疲累,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幸好這件事情沒有釀成什麼大禍,這回,我放過你……也不責罰你嗎。這事……就讓它這麼過去吧!你……走吧!”
陳阿嬌一聽此言,如釋重負,急忙抹乾了臉上的淚水,告退了。
回到椒房殿,陳阿嬌喝了一盅菊英酒平定了一下心緒,喚來蘇喜:“你,去大長公主府把本宮的母親請來。”
建章宮裡太醫們進進出出,很是煩亂,而皇帝坐在正殿的案前,暴怒不已。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幹的?!”皇帝的拳頭狠狠砸在案上,殿上跪著的一眾人等顫慄不已。
一箇中尉跑進來跪下道:“皇上,臣等剛剛已查明,那個下毒的宦官已經……已經……自殺了!”
“自殺?誰會相信?給朕查出幕後主謀來!快去!”皇帝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