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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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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瘋女人!”

是誰,誰在說話?莎樂美停下了舞動,她抬起頭,在天空的盡頭,她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據說喜歡玫瑰的女人。

“你竟然殺了他!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嚐盡人情冷暖,受盡世間苦楚,永世不得超生!”

女人消失了,約翰的頭顱也消失了,所有人都消失了,只餘空空蕩蕩的宮殿。她驚恐地吶喊,她無助地奔跑,卻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昏黃的光線照亮了屋中的每一個角落,那不是蠟燭,而是凌亂地飄散在半空的一堆魔晶石,淡淡的光暈不似燭火的跳躍,穩定而柔和。

層層墨綠的簾幔無風自揚,帶動了凝滯的空氣,掩不住中央那架華貴卻簡約的圓床。深墨色的床單上,斜臥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年有一張清秀可人的小臉,卻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近乎於病態,雖談不上是面若寒霜,卻隱隱透著一股滲人的冷意;碧綠色的雙眸仿若結了冰的深潭,就連沿著衣物褶皺蜿蜒的嫵媚的金色長髮也化不開這份冷酷。

“然後呢?”少年挑眉看向坐在床邊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原貌的美麗少女,聲音是不符合年齡的平靜無波。

少女懶懶地縮在椅子裡,淡金色的小卷發柔順地垂下,鬆鬆垮垮地纏繞在指尖打轉;藍色的眼睛裡透著孩童般的純真,仿若靜靜綻放的雛菊;懸在半空中的赤足不停地來回晃動,引得足上的金鈴叮叮地響個不停。

這已經不是她曾經的身體了,那具屬於人類的脆弱軀體早已被時間風化成灰。少女可愛地眨著眼睛,刻意發出一陣柔媚入骨的笑聲,她說:“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是你在講故事。”藍調偏頭看著少女,他心中的確有一番想法,不過現在,他只是一個聽眾,沒那必要也沒那興趣去發表言論,況且……

“況且,你還沒講到我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

“你想要知道什麼?或者說你在懷疑什麼?”莎樂美明顯聽出了藍調話語中的深意,他想要知道的也許並不是自己與修殿下怎麼認識的這種小事,而似乎是想要從中確認些什麼。

“你只需要回答,莎樂美小姐,我假設,我們現在是出於交易關係,而我並沒有義務回答你交易範圍以外的東西。”藍調漫不經心地回答,在不久以後也許這將並不再是什麼秘密,然而他卻並不希望這個秘密是從自己口中透露出去的。

藍調隨意地輕撫自己的金色長髮,髮絲被一根月白色的緞帶所縛,看起來整齊而嚴謹,卻因為臥躺的姿勢而微微敞開的衣領硬生生多了幾分風情。他下意識地捻起一束纏繞在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打圈,半垂著的碧綠色眼眸寧靜無波,透不出半點情緒。

“好吧,真是不可愛的小孩,跟你那殘忍無情的父親一樣喜歡揭人傷疤……”莎樂美低聲委屈地抱怨了一句,半晌,見藍調並沒有生出什麼憐香惜玉的感情略感無趣,她咬牙切齒地接著說:“接下來還能有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那女人的詛咒生效了,我在生不如死的情況下被迫與那個‘又小氣,又傲慢,又邪惡,又冷漠,偏偏還強大得讓人連說他一句壞話都不敢的傢伙‘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從此開始這種不分晝夜無期限為他賣命的悲慘生涯。”

“……的確悲慘。”藍調幹澀地附和著,不願再過多地打擊眼前那個已經被氣得開始抓著衣袖磨牙的少女。

想來莎樂美自己也想明白了,一個普通女人的詛咒怎麼可能生效,除非是有人相助,而在當時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個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神秘男人——修。聽著從莎樂美口中吐出的那一連串似曾相識的形容詞,藍調總算體味到了她那深沉強烈的怨念,事實上,任誰被別人這樣擺了一道之後都不會太愉快。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