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範記商號受廬州刺史委託,專門從浙江押解了十車食鹽送往廬州城。為了趕時間;押車的夥計星夜兼程;不想前天子夜時;在舒城縣地界一個叫柳樹灣的地方;被一夥強人眼睜睜劫走了十車精鹽;夥計被繩捆索綁扔在路旁;昨天早上才被路人解救。
範和甫向縣衙報了案,縣令趙登高一聽吃驚不小;這十車鹽可是要送到廬州城去的呀;且範記商號千里運鹽;這眼看就到目的地了;卻在自己的地界被搶;這案子能破還好;要破不了;趙登高肯定沒好果子吃;可僅從捆人的繩子和封嘴的布條去破案也太不靠譜了吧。
趙登高從押車夥計那裡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其中一個夥計在和那些惡人打鬥時,曾不小心砍破了車上的一袋鹽。
趙登高一聽馬上轉憂為喜:惡人駕車逃跑;車在路上顛簸不停;那鹽自然撒落一路。
趙登高急命捕頭帶人前去柳樹灣循著鹽跡查詢。可也是天公不作美;好端端的天;竟下起暴雨來。很快;趙登高派出的人一個個落湯雞似的回來了。這地上的鹽被雨水一衝;都泡化了;還查什麼呢?趙登高沒轍了;到了下午;他只好在縣衙貼了懸賞告示;開出賞金五十貫,希望有能人能幫助破案。可直到今天上午;還是無人揭榜。
李陶聽罷,不由愣住了,不管是誰碰到了這種事情心裡都不會好受。此時自己若是再去找範和甫說捐資辦學的事情,那就太沒有人情味了。可這辦學之事也耽擱不得,沒有了資金來源,辦學便成了一句空話。李陶思慮再三,決定先幫範和甫儘快找到這些鹽,再說捐資辦學之事。
可是不論李陶如何絞盡腦汁始終是想不出辦法來,這讓他相當的鬱悶。
……
“阿陶,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講得顛三倒四的?”華菁菁不滿地抗議道,
李陶雖然在想著心事,但也沒忘給大家講故事。如今學生們已經成了習慣,每日下了私塾,十八個孩子一個不少的都聚在柳樹邊,聽李陶講故事。由於今日李陶心不在焉,自然是漏洞百出。
“阿陶一定是累了,要不今日就別講了,先讓阿陶歇著吧,明日再講吧!”還是盧月兒體貼李陶,為李陶解圍道。
華菁菁聽盧月兒如此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也關切地問道:“阿陶,你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找爹爹給你瞧瞧?”
“阿陶步是不舒服,而是遇上難心事了!”範長風在一旁道出了真相,
“九郎,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望著範長風。
範長風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述說了一遍。
盧月兒見李陶是在為自己的事情而煩惱,不由眼圈一紅:“阿陶,都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
李陶見狀趕忙安慰起盧月兒,其餘人在七嘴八舌地商量辦法。
“李陶,我有一個法子可以幫你!”一個怯怯的聲音突然傳來。
嘈雜聲頓時消失,眾人齊齊轉頭朝著一個孩子望去。
“阿燦?你真的有辦法嗎?”李陶驚喜道,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出賣過李陶的阿燦。
“嗯!阿陶,是這樣的……”阿燦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李陶聽罷,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謝謝你,阿燦!”
……
趙登高此時正待在內衙中發愣呢;這劫鹽的案子像一條毒蛇,纏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縣令!範記商號的範掌櫃前來求見!”就在此時,一個衙役前來稟告。
“知道了!你去告訴他,我會盡快破案的,讓他回家耐心等待便是!”趙登高不耐煩道。
“範掌櫃說他有辦法破案了!”
“什麼?快快有請!”趙登高大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