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門外的春卉道,“你去蘅蕪苑將東西給大小姐取來。”
春卉聽了,趕緊點頭,“奴婢馬上就去。”
說完,春卉轉身便挑了簾子出了屋子。
晏季常唇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轉眸繼續問晏錦,“陳大夫怎麼說?吃藥了嗎?”
晏錦想了想,才一一如實回答。
父親雖然問的一本正經,但是她聽的出來,父親很擔心她的腿傷,恐怕留下什麼不好的遺症。
其實,這次摔的不算嚴重,只需要養一段時間便好。
至於遺症,更是不會留下半分的。
等晏季常問完了,晏錦瞧了一眼一直站在晏季常身後的小虞氏,笑著道,“母親,你坐下來陪我和爹爹說會話吧?”
晏錦話語剛落,晏季常便轉身看著小虞氏。
“坐下吧。”晏季常說完後,小虞氏才反應過來,然後坐在了晏季常的身邊,神色間卻有些不自然。
小虞氏和父親的感情表現上看著的確不錯,相敬如賓。但是晏錦隱約覺得,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熟人’。
小虞氏連父親最不喜蘭花這件事情都沒有發現,兩個人私下的溝通,怕是少的可憐。
晏錦看著眼前的父親和小虞氏,倒是覺得他們十分的般配。
只要一想著,她以後的生活,小虞氏和父親都會在她身邊,晏錦便覺得心裡暖暖的。
有了他們,這裡才是她的家。
“我聽竇媽媽說,大雪封了路。”晏錦開始幫小虞氏找話題,“母親一直念著爹爹,派了幾波人去打聽,都快急壞了。”
小虞氏聽了,不禁有些驚訝。
這些,她從未告訴過晏錦。
晏季常聽了,對著小虞氏微微一笑,“這次,在池州遇見了沈家的人,回來倒是順利。”
“沈家?”小虞氏聽了,琢磨了一會才道,“定國公沈家?”
晏季常點了點頭,“沈家世子回來了。”
這次,不止小虞氏驚訝的瞪圓了眼,連晏錦也忍不住一臉錯愕。
沈家世子沈硯山,聽聞是個極其聰明的少年。但是,這個聰明的少年,性子卻很懶惰。為此定國公不得不將他送到邊疆去磨練。
這一去,便是八年。
對於沈家,晏錦的記憶停留在定國公夫人的母家,陸家。
前世,在沈家的花宴上,陸家三太太一眼瞧上了晏綺寧,之後便紆尊降貴親自上門拜訪晏老太太,最後讓晏綺寧和長子陸文禮定了親。
對於晏家而言,陸家這門親事,無疑是天大的喜事。
尤其是晏老太太,提起這門親事,總是笑的合不攏嘴。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定國公夫人居然讓長子沈硯山和晏溫婉定了親。
自從叔祖父搬出晏家的大宅後,便定居在了燕京西城。作為晏家的庶支,叔祖父那一脈和嫡支基本沒有什麼來往。尤其是到了祖父這一輩,兩家的關係越發淡了,最後兩家的姑娘少爺,排行都徹底的分開了。
不過,晏錦倒是見過幾次晏溫婉。
她的這個堂姐,人如其名,長的十分乖巧溫婉,對她也十分的好。
只是,晏溫婉命中註定是個福薄的……剛和沈硯山定親不久,定國公夫人便歿了,兩人的親事便又拖了一年。
後來,晏溫婉不知為何,在親事將臨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還未等到沈硯山從邊疆趕回來見上最後一面,便撒手西去。
於是,兩家的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先,晏老太太為晏溫婉和沈硯山的親事,氣的夜不能寐。晏家嫡支最出色的小姐,還不如一個庶支的姑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