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可無論是怎樣華美的記憶,回神之時守候我的,只有熱氣蒸騰的雕花薰香暖爐,卻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冷清與暗淡。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以前每次讀這句詩時,都唏噓無限,卻從沒想過有一日,這竟是自己的際遇,人生是如此的變幻莫測啊……
就在今夜,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卻沒有絲毫的期待嚮往,因為皇恩雖是浩蕩,卻是出名的寡薄。我早已過了做夢的年紀,自然不會幻想著能得到那個男人尊貴的愛。
木然的任由宮女侍候我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幾乎是準備了一輩子的時間,我才終於坐上了軟轎,前往皇帝的寢殿——甘露殿。
好像過了很久軟轎才停下了,皇帝的近侍太監管宇已經在門口恭敬的等候。
“儀妃娘娘,皇上已經在等您了。”
我下了轎,一個人走了進去,殿門在我身後輕輕的關上了。
我沒有停步,微低著頭緩緩的朝著坐在彼端,看起來正在批閱奏摺的明黃身影走去。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我在大殿正中停下,向他行了宮禮,我感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起來吧。”沉穩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謝皇上。”我起身,抬頭第一次向他望去。
他三十出頭,英挺俊朗,與睿王有幾分相像,只不過比他少了狷狂放肆,多了些沉穩威嚴。
見我站著不動,他微微一笑,“過來吧,站那麼遠做什麼,朕有那麼可怕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還站在大殿中間,忙抬步向他走去。
番外四 玄之心
我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忙碌而充實。
當鄰居的同齡小孩子在和泥諭戀氖焙潁�揖塗�濟刻於莢詬蓋椎畝降枷攏�奈夼棗鸕難�淞飯�投潦橄白幀?ont olor='#'》
到了十歲,家傳武功已經滿足不了我,父親請了緣真法師做我的師父。他是佛門禪宗達摩祖師的第三代嫡傳弟子,據說是當朝國師的師弟。
因此從那之後的六年,我都是在深山古剎中渡過的。佛門神功博大精深,內功部分,我修習的是《九陽神功》,而外功名目頗為繁雜,有達摩劍法、達摩掌法、龍爪手……等等的絕妙功夫,我並沒有學全,因為師父說,內功修行才是根本,達摩祖師留下的絕技,能掌握一樣已經受益終生,貪多反而適得其反,無助於修行。
到了十六歲,師父便說已無可教我,剩下的部分靠我自己的領悟加上勤修苦練就行了。
於是我在那一年終於回到了家中,卻沒住幾日便聽說邊關正受突厥人侵襲,戰況危急。
我不顧母親的阻擾,在父親的支援下熱血沸騰的奔赴前線,打算以此身保家衛國。
到了前線,我才意識到,自己從不在意的容貌可以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困擾,就連我世家子弟的光環,都阻不住前赴後進的騷擾者。
我恨不得在自己的臉上劃幾道,還好那時的長官是父親的舊識,他及時阻止了我的自殘行為,還送給了我一張鬼面具。
從此只要我在軍中,都會帶著這張面具,“鬼面將軍”漸漸的開始成為了突厥人夢魘。
不過參軍之後,我都沒有機會再回到家鄉,大部分時候都駐守邊關,只是偶爾回一趟京城述職。
這些年間,因為得到聖上的賞識,我的官越做越大,爵位也越來越高。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最在意的,我更看重的是聖上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讓我可以獨斷軍機,全力剿敵。那種淋漓暢快的感覺,是其他任何榮耀也不能比擬的。所以我很久之前便下定決心,此生決不辜負聖上的信任,定要替他守穩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