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卞莊安排一次轉世。
但卞莊背後又牽扯到仙盟……
卞老夫人於仙盟中有較高的威望,卞莊又是她唯一的愛孫……
這事,當真棘手。
天庭太平了一百多年,突然就有了這般事端,處處透著詭異。
……
“卞將軍是跟小神喝酒,而且我們喝得酩酊大醉。
卞將軍此前說了什麼?
小神也記、記不太清……卞將軍確實與我們說起過,他便是闖月宮也沒事這般話,但都是酒後吹牛的。”
“星君大人,末將深知卞莊的性子,他不是那種人,這事肯定是被暗害的!”
“卞副統領與我們喝酒半個月,大家都醉了,宴席上來來回回也換了兩撥客人,卞副統領是大半天前走的。
我們這場酒宴現在都還沒散……”
月宮中,十多名此前與卞莊同桌而飲的天庭中低階小神,依次說著自己的‘證詞’。
問題隨之而來。
卞莊喝酒時,確實曾吹噓自己在月宮有眾多密友,進出月宮也不是什麼難事。
男人喝多了酒,吹牛是基操。
但卞莊的這些話語,此時卻成了要命的證詞。
形勢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卞莊已近乎沒了翻盤的可能。
醉酒闖月宮,撞入月華池周遭禁制,意圖偷窺十幾位嫦娥沐浴……
此事若換了南洲的凡人醉漢來做,大半會被抓起來暴打一頓。
而天庭仙神、天河副統領來做,就是莫大的罪名。
封神大劫就在前路不遠,多少雙眼睛盯著天庭。
李長壽抬手撐著額頭,他確實擅長算計,此時也已嗅到了其間各種詭異之處,但他偏偏不能多做什麼。
只要自己做審理之外的任何事,都會被當做對自己心腹的包庇。
很快,該問的都已問了,該說的也都已說了。
李長壽看著面容無比灰暗的卞莊,輕輕嘆了口氣,終究有些不忍,給了他一個機會。
“卞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卞莊抬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張張嘴,又苦笑了聲。
“末將對不住星君您栽培,驚擾各位仙子之處,還請各位海涵。
末將願用命來抵。”
木公道:“卞副統領,你可要想清楚!
這個問題不能意氣用事,你為人如何,我也是知曉的,骨子裡其實還算老實。
你當真是因色慾燻心,就來月宮闖月華池?”
卞莊嘴唇顫了幾下,站起身來,身上鎖鏈叮鈴亂響,周遭幾名仙子下意識後退半步。
“我從未有過這般覬覦之心!”
卞莊顫聲喊道:
“我追尋的,是這天地間存在的真與美。
我有見一個愛一個的毛病,但每次,我都是將那幾日、幾個時辰的滿腔熱情,投入到這段必然會無疾而終的感情上,越戰越勇,從未懈怠!
男女之情,在我卞莊看來是無比神聖的!是我無比嚮往的!
我又怎麼會做出,去偷看仙子洗澡這種下三濫之事?
倘若我真的是那般貪花猥瑣之徒,到如今如何守得純陽!
家祖母,天涯閣閣主!”
李長壽眉頭緊皺,月老目中滿是不信,側旁的木公倒是頗為感慨地點點頭。
木公道:“那天涯閣是洪荒之中著名的臨時情劫體驗之地,卞莊確實是其中少閣主。
而今卞將軍一口真陽還在,依然是初仙之身,足以證明其品性。”
“這並不能服眾。”
李長壽冷聲道了句,目光環視周遭,“天庭有完整的天規,若天庭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