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們總算有機會入內一探究竟,希望能夠順利挖掘線索。
兩人東張西望悄悄靠近,偷偷摸摸來到了大門口,卻沮喪地發現到,門上鎖了,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這下可好了,要怎麼開門?”皇甫淵失望到用拳頭捶了一下門板,堅硬的門板硬得跟石頭一樣,就算想用蠻力拆開也不可能。
“不怕,我有法寶。”反之,閔斯琳卻是異常興奮,終於有實際演練的機會。
“法寶?”皇甫淵一頭霧水地看著閔斯琳彎下腰,從襪套裡面取出一組長短不一的細針來,感覺她還真有當夜賊的派頭。
“我師父送我的。”閔斯琳驕傲得跟什麼似的。“她說為了鼓勵我學習到達一個階段,特地送我這組細針,要我好好運用。”
“……你師父希望你當夜賊?”不會吧,竟有這麼不盡責任的師父。
“我師父本身就是個夜賊。”閔斯琳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皇甫淵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種奇妙的師徒關係,已超過他所能理解。
“動作快一點兒,當心被人發現房間是空的,那就不妙了。”為了爭取時間,她假裝要先念咒祈禱,把僕人全趕出去,最後還用了一捆粗繩把房門反鎖,拆掉窗子的木條,躍窗而下,犧牲可以說是非常大。
“沒想到槽溝鎖在西漢就有了,我還以為要到東漢才有這玩意兒。”閔斯琳像發現天大的寶物似地大叫,皇甫淵只得翻白眼。
“麻煩專心開鎖好嗎?”他第一次看見這麼熱中古物的女人,連逃命都不忘鑑賞古物,真受不了!
“再等一下就好。”對習慣挑戰高難度的閔斯琳來說,突然來了一把太簡單的鎖,一時間反而打不開。
皇甫淵低頭看她靈敏的動作,心想她真的很愛走旁門左道,以前他會看不起她這種不循正統的行為,但現在他反而感激她不循正統,否則現在他們可能還站在長安大街上不知所措。
“開了。”聽見彈簧被彈開的喀嚓聲,閔斯琳的笑容比任何時刻都燦爛,這代表她學習有成。
“謝天謝地。”若不成他只好用劍劈開門板,不過那會引來護院的注意,是為下下之策。
皇甫淵推開門板,迎面立即撲來陣陣冷風,兩人不禁打了一下哆嗦,互看了一眼,毅然而然踏進院落……
在此同時,做為宴客場所的廳堂,卻是熱鬧得不得了,每個人都在舉杯邀酒。
“請、請。”
“您也請。”
到處都是勸酒的聲音,其中以徐姓士族灌酒灌得最猛。他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新婚之夜,整個人的精神為之振奮,壓根兒不知道新娘已經跑了。
“徐公,您也該請新娘子出來敬酒了吧?”
“可不是嗎?別自個兒藏著啊,也讓我們瞧瞧!”也許是納妾的緣故,在場的賓客沒那麼尊重新娘子,紛紛喧鬧要閔斯琳出來見客。
“好好,我這就讓下人去喊她出來。”徐姓士族已有七分醉意,話都說不清楚,頻打酒嗝。
“好呀!”所謂的名門豪族,教養也不過爾爾,鬧起來跟山野莽夫沒兩樣,只是多穿了一層偽善的外衣。
徐姓士族正要轉身吩咐下人,去請閔斯琳來廳堂,一個他極不願意再見到的客人卻不請自來,大大壞了他的雅興。
“大人。”鏡鋪店主畏畏地向徐姓士族請安,只見徐姓士族臉一沉,不悅地開口道。
“你來做什麼?”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老夫不是說過,不想再看到你嗎?”
“賤僕該死。”鏡鋪店主自個兒掌嘴。“但小的有一件事,非得告訴大人不可,不得不冒壞了大人雅興的險,求見大人。”
“有什麼事,快說。”當日膽敢私下為他女兒鑄造銅鏡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