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將揮舞的綢子打在了那邊正在撫琴的黃衣仙子臉上,黃衣仙子便不好好彈奏了,琴聲一轉,急促而凌厲。粉衣仙子還沒來得及轉換腳步,所以步伐凌亂了起來,那粉衣仙子也是不甘示弱,綢子接二連三向著黃衣仙子臉上招呼了過去,弄得黃衣仙子無法再撫琴,只得匆匆下臺。
這沒了琴聲,粉衣仙子是接著舞也不是,下去又不甘心,就只能站在中間。估計別的女君見狀,也不敢和她上臺了。
“這是哪個女君啊?怎麼脾氣那麼大?”我低聲問著身邊的靈寶上仙。
“若蔻上仙,剛剛升做牡丹花仙。”靈寶低聲回著:“不過聽說挺厲害的,還沒升遷時就讓下面的小仙童今年只開紅牡丹,這可是件費事的工程。”
“是啊,”我皺了皺眉:“只開紅牡丹,這可要把小仙童們累壞了吧。”
“不過沒辦法。”靈寶上仙道:“誰叫這一輩的花仙之中,只有她最好看了呢?你也知道,花仙嘛,無非就是要長得漂亮些,再手巧些就可以了。”
“那人家雲英花神怎麼就是上神了?”我鄙夷道:“還不是技不如人,以美色上位,也不知能撐多久。”
“雲英花神自然是不同了。”靈寶上仙一副憧憬面孔:“青鸞上神可是西王母座下首席!論相貌,論道法,怎麼說都是勝得過咱們在座這一眾花仙的,她就是做帝后,那也是能服眾的。”
我驚訝道:“看你仙靈不深,知道的還不少啊?”
“靈寶自昇仙之日起,便將我神仙界萬年以來的歷史熟讀了個遍。”他自豪得很,靠到我耳邊說道:“野史也有所聽聞。”
我會心一笑:“靈寶,真是厲害啊!”
他臉色一紅,卻又憨笑道:“那是自然。”
“那位著月白長衫,頸中懸佩玉牌的卿家,不若你來與牡丹仙子共舞一曲如何?”
我正與靈寶說著話,忽聽耳邊傳來錦裂的聲音,向上首望了望,卻發現大家都在向我這邊看,我一時詫異,靈寶在旁邊扯了扯我的衣袖,低聲道:“帝君好像是在叫你。”
我看了看,是月白長袍,是脖子上帶了塊玉牌,他真的叫我下去,和那個牡丹花仙一起跳舞?
可他明明知道我不會啊。
見大家都在看著我,我也就只能皺著眉頭出了來,走到上首,與錦裂只一階之隔,我無奈只得拱手行禮,朗聲道:“君上,小仙,不會跳舞……”
“哦?”錦裂倒是一派隨意:“本君觀卿在下面竊竊私語,還以為卿對舞一道,頗有研究呢。”
完了,錦裂一定是看我與靈寶上仙聊得太熱絡,生氣了。
可你沒看清啊,雖說他長得挺高的,但還是個孩子啊!
“那……”我彎著腰,沒聽錦裂讓我起來,我也不敢起身。只是彎腰實在是累得很,加之我這身上還有病呢,便介面道:“帝君我舞劍如何啊?”
“好。”他敷衍似的說了句,有道:“起來吧。”
我直起腰來,轉身對著那站在一旁的牡丹仙子囑咐道:“你只管舞你的,我等會在旁邊舞劍,就當給你做襯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又輕蔑一笑。
這個牡丹仙子,真的比丹熙還要不好惹。丹熙真的是明著給你不自在,這個牡丹仙子是怎麼都不讓你自在。
我看身上也沒有劍,環顧四周,只有聞風身上佩了把劍,我忙跑過去,聞風似有警惕看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聞風,劍借我一用。”
聞風好像認出了我,一愣,我將劍抽了出去,這上首幾位天尊上神什麼的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牡丹仙子見狀,忙大驚道:“你竟敢隨便拔帝侍佩劍?”
我這才發現自己大意了,因已許久未參加過如此場合,也忘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