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嗎?他們幾個小時前還身體交纏,分享了男女之間最親暱的歡愉;叫他郝巖吧……她又想起郝巖並不喜歡她直呼他的名字。
一時間,郝瑪僵在那邊,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郝巖好像看出了她的尷尬,沒有說什麼糾正她的叫法,只是側身走了進來,看了簡單的房間一眼,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是仔細一看,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事情。
是他的錯覺嗎?他似乎覺得這房間變得有些不同……
算了,他並不是來研究她的房間的。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後,郝巖看著臉色酡紅的郝瑪,開口問道:「還疼嗎?」
「……」這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他才問完,郝瑪的臉已經開始煎起雞蛋,並且嗤嗤地冒煙了。
房間一片沉默,尷尬極了。
最後,這是郝瑪忍受不了詭異的氣氛,主動開口,聲如蚊蚋。「呃,那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郝巖淡淡開口,看了一眼郝瑪,突然說道:「今天晚上……」
既然知道有人對郝瑪下了藥,他也想查清楚是誰有膽子在郝宅動他的人。
「啊,是意外……只是意外……」郝瑪臉兒一白,迅速搶白道:「我……我今天不小心喝多了……你……你應該也是……所以……」
「是嗎?你心裡是這麼認定的?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是酒醉後發生的意外?」郝瑪的答案讓郝巖聲音瞬間變得冷冰冰的。
「我……我今晚真的喝多了,加上心情又很亂,所以……」郝瑪漲紅著臉解釋。如果不是體內的酒精發揮了效果,她哪有可能一把抱住郝巖,又是獻吻,又是獻身,甚至說出只要給她一晚的美夢就好,還做出這種大膽無比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郝巖居然真的答應了,讓她在他的懷中蛻變成為女人,如果她記得沒錯,郝巖在訂婚宴席上也喝了不少酒,應該就是這樣,所以他才會一時之間失去理智吧?
陷入自己思緒之中的郝瑪,完全沒有注意到郝巖一張俊臉因為她方才的話,變得鐵青而陰沉無比。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只是酒精作祟,所以就算不是我,只要任何一個走進這房間的男人都可以?」郝巖不由得想起在郝瑪門口徘徊的鬼祟男子,難道,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是郝瑪特別設計的陰謀?
「今晚的一切是你設計的嗎?」他不得不懷疑。
郝巖的指控讓郝瑪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然後,她看到他那雙平靜幽深的眸子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有一片冰冷。
原來,他是這樣看她的嗎?一切只是她為了得到他所設計的陰謀?
心,像是被人用力刺了一劍,郝瑪忍著心口的悶痛,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開口問道:「郝巖,你……愛我嗎?」
「不愛。」遲疑了一會,但郝巖開口回答了。
「為什麼不愛我?」
「沒有為什麼,只是不愛而已。」郝巖有些煩躁。他已經不是整天將愛擺在嘴裡的青少年,更不明白為什麼郝瑪總要他回答這個問題。
「即使明白我那麼的愛你,你也不願意愛我嗎?」
「不願意。」他現在很亂。
「這麼絕情,沒有絲毫商量考慮的餘地嗎?」
「是的。對不起。」愛是如此虛無飄渺的存在,即使對方是郝瑪,他也不願意說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字眼。
「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執著地得到一個答案?」為什麼要逼他?
「因為……我不死心。」
「那好,我給你一個死心的理由。我不愛你,因為我不能愛你,因為,你是我的外甥女。」先前這是外甥女的女孩,突然之間變成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