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月的背影,王林悄聲暗暗地罵了一聲,話還沒有落音,夜月冷冰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要的,就是這個傻子名聲。”
他的聲音雖小,又怎麼能逃得過夜月的耳朵。
……
夜月抬手推開房門,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房間裡,血腥味依舊濃郁。
這些血腥味都是南宮羽流出來的血散發出來的。
那些血,將大半個床單都染紅了,雖然已經乾涸變色,但那種有些發黑的血色,卻讓人更加觸目驚心。
但是夜月卻不敢更換床單,在這個時候,南宮羽已經經不起然後一點折騰,若是傷口再次迸裂,不用別的,就光是失血過多就足以置他於死地。
南宮羽的臉,比起她離去的時候,顯得更加慘白了一點。
嘴唇,也變得和臉頰的面板一樣,一點紅潤都沒有。
細弱到了極點的呼吸讓他的胸膛幾乎看不出有什麼起伏,整個人就彷彿像是死了一樣靜靜的躺在床上。
返身將門栓上,雖然明知道南宮羽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但夜月下意識地還是將腳步放輕,走到床頭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入手處感覺到一陣冰涼,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按說受傷之後體溫相應的要比平日高一些,現在南宮羽這樣的體溫,正是體內失血過多,已經到了一個人的承受極限引起的。
取過摺疊在一旁乾淨的被子,幫南宮羽小心蓋到胸口處。
低頭,看著南宮羽那張平靜到了極點,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的臉,夜月不自覺的伸手握住他那唯一的、同樣冰冷無比的手,將自己的體溫從手掌傳到他的手心裡。
傻子極月4
低頭,看著南宮羽那張平靜到了極點,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的臉,夜月不自覺的伸手握住他那唯一的、同樣冰冷無比的手,將自己的體溫從手掌傳到他的手心裡。
這個是她現在唯一能幫他做的一點。
心裡卻是些許說不出來的酸楚。
也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痛恨這個什麼都落後的時空。
南宮羽為了保護她,連性命都不顧,而她,縱使知道世界上有一件事情叫輸血,卻也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他。
“世界上怎麼有你這樣的傻子。”
幾乎是下意識地,夜月嘴裡輕輕的咒罵聲就出來了;“就算是讓耶律楚華得手了,我也不過就是失身而已,該死的你,卻為了什麼玩意都算不上的愛,連命都不要了。。。。。。。”
說到這裡,聲音卻啞然而止。
在此時,她不知不覺的想到宇文極。
一種莫名其妙的怒意湧上心頭,雖然,明知道那個她願意用生命去守候的男子,也同樣的是為了在一起,在深宮裡和皇后娘娘周旋著,但是,在這樣的時候,心裡的怒意還是無法抑制。
感覺到自己心裡不應該有點雜亂無章,夜月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深吸了一口氣,索性閉上眼,斜倚在床頭開始養神。
今夜,她必須要做一件事情。
……
夜月的馬車尚未停穩,守候在門外的一個管事就立即迎了上來。
等夜月在攙扶著侍女的手臂踏下馬車之後,急忙躬身施禮:“極月公主,娘娘們都在花廳裡侯著了。”
夜月點點頭,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座剛建好的王府,才抬腳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勾唇一笑:“這裡就是皇上賜給七殿下和芊芊公主成親的府邸?”
“是的。”
管事簡潔的應了一聲,亦步亦趨的跟在夜月身後,沉聲說道:“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典,亦是按照我們雲凌國的慣例,成了親的皇子皆要出宮居住。”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