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大笑出聲:“如果你害怕的話,本帥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反悔,只要晚上到本帥府中侍寢就行。”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淡笑不語。
抬臂,低頭看著從袖中滑落在手的短劍,微微晃動之時,順著上面折射的陽光一路輕撫到劍尖。
看著夜月輕鬆隨意到極點的樣子,夜離的眼,驟然收縮。
剛才那番明顯帶著侮辱的話,他是故意說出來的。
為的,就是想激怒夜月,讓她失去最好的判斷力。
從一個月之前看到夜月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比他最起碼矮三分之一,看上去柔弱無比的夜月,是一個高手,若是能不對決,他都不會和夜月站在這個場子上。
要不然,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殺死耶律楚歌的她。
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絕對不像外表上看上去那麼魯莽。
一個真正的莽夫,絕對活不到當上大元帥的時候。
所有的粗魯,皆是假裝。
夜月手指停在劍尖,眼裡露出了嘲弄。
夜離的心思,她有怎麼會不清楚?
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到這個時空了。
在這裡,和原來那個時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在原來那個時空,那個同樣叫夜離的,看上去粗魯憨厚到了極點的人,豈不正是利用他從小到大隱藏著的奸詐,在她的身後,將她這個同生共死的朋友殺死。
這一世,他依舊叫夜離。
一模一樣的魁梧身材。
一樣的魯莽。
但是,卻被擁有那一世記憶的夜月,從他一模一樣的掩飾下,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充滿了心機、如同狼一般的人。
迎著陽光,仰頭含笑看著夜離,緩緩的吐出一個字:“請!”
你憑什麼和我爭12
迎著陽光,仰頭含笑看著夜離,緩緩的吐出一個字:“請!”
奪帥,不但是現在她必須做的,更是她為了自己原來的那個時空該報的仇。
不管,這一世的夜離是否能記住那個時空的事。
他都死定了。
陽光下,看著夜離手裡那巨型彎刀劃出來的光芒,夜月的眼眸卻在瞬間變得黑沉無比。
仿若無月的虛空。
充沛的,是死亡。
那些震天的鼓聲,宏亮的號角聲,眾人的吶喊聲,對夜月而言,全部都已經消失。
隔世的宿仇,讓現在的夜月,眼裡,只要夜離手裡的一把刀。
靜靜的等著那把巨型彎刀差不多到自己頭頂上的時候,夜月才開始動。
手中的短劍迎著陽光一晃。
折光,準確無誤的射向夜離的眼部。
在夜離眼眸不自覺的微眯時,腳尖點地,身子凌空躍起,到了夜離頭頂,短劍帶著耀眼的眼光,直接往下刺去。
目標,正是夜離的腦門。
短劍只是揮到一半,夜月的眼眸就眯成了一條縫。
耶律楚華還漏說了一句話,夜離不僅僅是一身的硬功夫已經到了頂峰,出手的時候,更是靈活無比。
那把巨型彎刀在他的手裡,就像是一個老太太手指間的繡花針。
靈活細密到了極點。
在夜月短劍還沒有到達頭頂的時候,夜離那雷霆般的劈向夜月,本應該收不回來的那一刀突然轉變方向,靈活的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弧,回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帶著風聲的巨型彎刀,就先是一柄巨大的鍘刀,狠狠的往夜月拿著短劍的手臂砍去,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頭,由下而上,配合著那一刀,彌補著空處,交叉往夜月的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