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走得動路就不用你背。」傅柔尖銳的刻薄,還真是少見。
體委:「……」
等到了醫務室之後詩杳被傅柔扶著躺到床上之後眉頭突然皺得死緊。
校醫在那裡給詩杳做檢查的時候很是擔憂的說:「你這個身體狀況怎麼能糟成這樣啊,不喜歡吃飯嗎?營養不良的話可沒辦法好好學習。」
傅柔越聽越糊塗,她轉頭看著躺在床上將眼睛眯出一條縫,也正在盯著她的詩杳,十分稀奇的問:「你家裡很窮嗎?」
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甚至營養不良?
這是什麼年度笑話啊。
體委在旁邊像是在瞧好戲一樣,壓根兒就沒有插嘴。
這兩人上學期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調了,補個習而已能天天黏在一起,說好聽一點兒是輔導,說不好聽點兒別人還以為這兩人在談戀愛。
詩杳十分虛弱的笑了笑:「我爸媽收了我所有的銀行卡還有通訊裝置,沒能及時和你說聲抱歉,對不起。」
傅柔眼眸閃了閃,她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
校醫幫詩杳把腿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對她說:「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在這裡睡一覺吧,我給你一張假條你讓同學幫你帶過去就行了。」
體委就是專門跑腿的,傅柔說要留在這裡關愛同學,他「誒」了一聲拿著詩杳的假條就溜了。
把假條送過去之後他還要打籃球呢。
詩杳沒有真的入睡,她看著傅柔飽滿光滑的臉蛋,剛開口想說些什麼,傅柔卻比她要更先一步道:「你還是睡覺吧,你有什麼苦衷我不想聽,在我面前你已經耍過一次苦肉計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反正那個活動已經結束了,這個學期你的成績好壞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你多加油吧。」
傅柔起身準備離開,詩杳卻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我快死了。」詩杳的語氣很平靜,但對於傅柔而言更像是一道驚雷落下。
詩杳長長撥出一口氣,笑容有些釋然:「原本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和你說話了,傅柔,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
校醫室很大,裡面有三張床,在單獨的一個空間裡,校醫在旁邊的辦公室裡看書,傅柔盯著詩杳的眼睛看了許久,像是在判斷詩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誤會你什麼?」
傅柔不想裝什麼聰明,她走到窗邊把窗戶和窗簾都拉上,轉身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詩杳身邊:「你還有力氣和我講故事嗎?」
「有,只要你願意聽,我就能講。」
傅柔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詩杳有些乾枯的黑髮,語氣令人聽不出心情:「還是算了吧,你先睡覺,我怕到時候你真的死在我面前,那我責任不就大了。」
她摸著詩杳的頭髮輕輕扯了扯,有一根頭髮被傅柔扯了出來,她像是解氣了一樣,用另一隻手將那根頭髮纏繞在左手食指上。
詩杳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直直的看著傅柔,也跟著她笑:「我儘量,死遠點兒。」
說完這句話之後詩杳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只一瞬間而已她就已經進入深度的睡眠。
看著詩杳消瘦下去的臉頰,傅柔長長嘆了一口氣,方才在詩杳面前偽裝出來的堅硬外殼也徹底破碎。
她有些不確定詩杳是不是又在和她玩苦肉計,但是詩杳玩苦肉計玩成這樣,拿身體開玩笑,是不是也太過火了一點兒?
傅柔拿出手機走出校醫室給每天接送她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黎叔,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詩家發生了什麼,您能幫我查查嗎?」
「我同學面黃肌瘦,今天在體育課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