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喝了有一斤多的樣子,酒精上臉,一個紅一個白。
據說這臉色也跟人的性格有關係的,比如說曹操是白臉,關二爺是紅臉,人喝了酒之後變成什麼臉色,性格上面也跟這兩位比較接近,當然了,只是據說而已,並沒有人真的做過這個統計。
“彪子,羊毛,你們兩個怎麼說?”光頭問紅臉和白臉道。
紅臉的叫作彪子,白臉的叫作羊毛,加上光頭和金絲眼鏡,這四位都是龍城黑道上的大哥級人物,平時倒也不經常在一塊兒賭錢,只是今天湊到了一塊兒,想要討論一下地盤兒的劃分問題,因為大家彼此都互不相讓,所以乾脆在賭桌上面見輸贏,除了賭地盤兒,順便再加點兒現金做彩頭兒。
“一把就一把,一賭定輸贏!”紅臉的彪子此時咬了咬牙道。
反正他在前面已經輸了將近一半兒,與其鈍刀子割肉,還不如一錘子買賣,倒也痛快。
白臉的羊毛就有些遲疑,地盤兒跟著籌碼走的,此時他已經把市區的地盤兒輸了一半兒,要是不能夠回本的話,這可就全輸進去了,這個損失還是很大的。
雖說他在郊區的勢力同樣很大,可是畢竟市區的油水要相對較多一些,真要丟了這地盤兒,他還是很心疼的。
雖然不認賬也沒有問題,可是出來在道上混的,如果連這個都要賴賬的話,今後可就沒臉出來見人了,牌子也砸了。
“羊毛,你說呢?”光頭問白臉道。
“一把也行,我做莊,你都旺了一晚上了。”白臉羊毛終於說道。
“憑什麼啊?”紅臉彪子不願意了,幾個圍觀的小弟們也都紛紛起鬨。
“好!”光頭看了看自己桌面上的現金,點頭答應了下來,“誰坐莊不一樣?反正今晚上就這麼一把了,誰贏了,這市區的地盤兒就歸誰。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大家手裡面都放規矩一些,要是出千作弊什麼的,自己看著辦吧。”
幾個人都同意了,於是白臉羊毛開始洗牌,砌牌,擲骰子發牌。
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光頭雖然拿了地牌,可是他也沒有贏了,反倒是金絲眼鏡拿到了天牌,白臉羊毛和紅臉彪子拿到手裡的都是雜牌,運氣依舊是爛得一塌糊塗。
“呵呵,不好意思了。”金絲眼鏡笑了起來,“沒想到忙活了一晚上,市區的地盤兒,諸位的彩頭,兄弟我笑納了,改天請喝酒。”
他把手一揮,身後的馬仔就走過來,要把桌面上的現金都給收走,按照事先說好的規矩,另外三個人帶過來的現金,都成了他的戰利
“艹,怎麼是軍師你贏了?!”坐莊的白臉羊毛大叫晦氣,卻是無可奈何。
光頭也沒有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眼睜睜地看著金絲眼鏡軍師將所有的現金都裝進了兜子,讓手下提著,他的心裡面也很不痛快。
四撥兒人就此散夥兒,各自到了院子裡面,開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就準備一鬨而散。
“咦,這車不賴啊?”光頭忽然看到了停在院子裡面的兩輛悍馬越野車,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本地的牌照,不知道是什麼人的?”
“悍馬,美國車。”金絲眼鏡看了一下就說道,“人家一輛車,就能頂你那車十輛都多了。”
“這麼牛逼啊……”光頭聽了,眼睛一轉,就有了些想法,“艹,今晚上點子這麼背,總要那點兒補償回去,弟兄們,把這兩輛車給我開走。”
“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都不是好惹的。”金絲眼鏡提醒了一句道。
“怕他什麼,在龍城這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