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夢留痕,韓齊修伸手摸了摸胯間的冰涼,懊惱地拍了拍腦門,不行,得加快這邊的進度,說啥都要回去了,再這麼旱下去,他這二兄弟可遭大罪了。
自從前幾天同朱大夫徹底撕破臉皮後,沈嬌也不再顧及面子情,不管在哪裡見到朱大夫都冷著臉,連聲招呼都不打,朱大夫雖然恨之入骨,可也拿沈嬌沒辦法,誰讓她丈夫半點都不肯幫忙呢!
也不知沈嬌的丈夫到底是什麼來頭,搞得她丈夫那麼忌憚,更不知是哪個大嘴巴把她同沈嬌吵架的事捅到了她丈夫那兒,當天回家就把她狠狠罵了一頓,結婚幾十年,她丈夫還是頭一回罵得這麼狠呢!
大嘴巴其實正是陽院長,這個八面玲瓏的老狐狸事發當天就打了電話給朱大夫丈夫,怎麼說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嘛,該報備的還是要報備一下的。
電話裡陽院長將韓齊修說得非常神秘,也非常籠統,反正就是國之棟樑,年青有為,而且出身不凡,但具體是啥出身他卻不挑明瞭,讓朱大夫男人自己細細琢磨。
不得不說,陽院長的確是老謀深算,將他頂頭上司的心理抓得一絲不漏的,不過也讓他給蒙對了,除去郎才女貌這一點外,其餘的都讓他說的差不離。
朱大夫男人聽了陽院長這含含糊糊的說辭,想也不想就以為韓齊修是那種權貴家庭子弟,愣是大冬天嚇出了身冷汗,他一個農村出來的苦哈哈,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過上了夢想的體面生活,一輩子謹小慎微,兢兢業業,可不想因為你家裡的蠢婆娘誤了他的大事。
以前蠢婆娘想要教訓的那些人,都不過是籍籍無名之人,他也就順手幫一把了,可現在這蠢婆娘卻惹上了這麼厲害的對頭,他們兩口子加一塊都抗不過別人一根小手指頭。
又氣又怕的男人回家後就將朱大夫好生收拾了一番,之後的幾天也過得戰戰兢兢,直到見沒有什麼動靜,才算是心平了些,暗自鬆了口氣,以為是貴人事太多,將他們這些小兵小卒給遺忘了。
沈嬌去裡屋換了白大褂,看都不看旁邊的朱大夫,以她家韓哥哥的辦事效率,這個老孃們應該不會蹦噠太長時間了,無關緊要的臭蟲,不稀得搭理,不過她還是順帶送了只小白眼,誰讓這老孃們說韓齊修是糟老頭來著,看見一回就瞪一回。
朱大夫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可她也只能忍著,沒有丈夫支援,她連一點浪頭都打不起來,只得老老實實的當烏龜。
可這口氣她是真憋不住啊,耀武揚威了十幾年,冷不丁讓個新來的小年輕給踩到了腳底下,還騎在她頭上拉屎,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朱大夫的腦子可沒有她丈夫那麼精明,她眼下就只想出氣,老公不幫她,她就自己想辦法,反正這口氣不出來,她這個年都不能過安穩了。
眼睛轉了轉,朱大夫瞄到了旁邊衣架上掛著的奶黃色羊絨長大衣,這是沈嬌今天穿來上班的,料子一看就是上等的,又軟又柔,百貨商場裡同樣的大衣得要大幾百一件呢!
嫉火中燒的朱大夫似著了魔一般,死死地盯著大衣,腦子裡什麼都不去想,只剩下一個念頭,要把眼前這件羊絨大衣給毀了,怎麼著也得讓沈嬌損失一大筆鈔票。
朱大夫有些渾濁的眼睛亮得嚇人,她本就不是啥品德高尚的人,幹這種缺德事也不是一回兩回,業務還是蠻熟練的,四下一打量沒人,她便便躡手躡腳地走向大衣……
一天工作結束,沈嬌去了裡屋換大衣,脫下白大褂,取下衣架上的大衣披上,下意識地往衣服瞟了眼,不知怎的,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衣服拿在手上的感覺很不對。
這一瞟可不就發現問題了,九成新的大衣後背竟有兩個銅錢大小的洞,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穿的,破口處還有些鋸齒邊,沈嬌不禁箴起了眉,早上出門還好好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