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吵吵,有什麼事出來說!”武安修如何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麼人,當下臉一沉,看了大夥一眼道。那些人也只是起個哄,真正要出頭,那敢!一時都靜了下來。
“好威風!”戴添一讚嘆著:“真羨慕武道兄的威風!”
“哼!”武安修給氣得臉色差點兒變了,但這時卻強忍了一字一頓地道:“不管怎麼說,毀我山門之事,須得先給一個交待!”
“在下已經說了,那是無心之失!武道兄威風凜凜,說一不二,你看著辦吧!”戴添一卻有意做出一副漫不在乎的樣子道。
“你——”武安修差點給戴添一噎住,但也是有成府之人,當下再次壓下火氣道:“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總之鑄成大錯!此事我不便處置,就請交出法寶,上山面見仙使,聽他老人家吩咐!”
“呵呵,不便處置都能拿出個處置的章程來!”戴添一冷笑道:“如果再便於處置,那還得了!如果仙使願意見在下,在下在此等候仙使召見,如果仙使不願意見,在下就此回八仙庵……至於像武道兄說的,交出法寶,上山面見仙使,那是囚,不是客,恕在下難以從命……”
“閣下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武安修臉色一變。
“呵呵,在下吃華山派的罰酒已經不少了,也不在你這一杯兩杯!”戴添一當下收了恭敬的樣子,雙手往背後一負,一副大不咧咧的樣子道:“也沒見那一杯罰酒,能噎死在下!”。
“你!”武安修臉色已經有點發青了,好賴也是華山派的真傳大弟子,年紀輕輕已經進入金身圓滿之境界,心裡那能沒有傲氣,現在卻給戴添一一二再,再二三地搶白,雖然已經算是沉穩的弟子,也難免出了火氣:“找死!”說著話,雙臂一展,後背上兩柄斜挎的寶劍已經祭到並空中。兩柄劍一出,卻是一個迴環,就貼向了他的身體,一劍修長,伏於背,光華吞吐不定,夭矯如龍。另一劍闊短,安於腰,只露鋒銳一寸,安踞如虎。
戴添一看到這種情形,心中不由一動。
按道家說法,脊如龍,胯如虎,龍虎之氣相交,能生風雲。
按戴家心意拳或形意拳的說法,能發出脊力,人身體上就有了橫勁兒;能發出胯間勁,人身上就有了豎勁兒。有了橫豎勁,就有了千變萬化的基礎。所以在武功之道上,龍形搜骨主練橫勁,練就脊柱的節節貫通;虎撲主練胯勁兒,練一個尾閭驚三關通,虎撲食的撞勁兒。龍形練好了,對方來勁,可以做到以橫破直,無勁不化,所以龍形也是身法;虎形練好了,豎勁激發,勁在意先,一出手透胸打脊,能將人頸椎震斷。
這些都是戴添一從小聽老太爺講過的。
自從入了道後,戴添一開始對武功上的東西,有點不大重視。但後來才發現,武功的東西,在道法術法上雖然不能生搬硬套,但卻並非不可借鑑。特別是在鬥法中,他漸漸發現,術法之發,同武功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時看到武安修這劍分龍虎,就不由地留上了意。
武安修一聲清嘯,身體突然往前一撲,這一動之間,手上就打出一道光氣。光氣耀眼,威能也是不凡,一出手,就由一生二、二生三,生出千萬星點,起風帶嘯,往戴添一身上打來。而就在光氣耀眼的一瞬間,武安修的身體也已經撲近了戴添一的身前,背後的修長之劍一翻,雙背後翻起,挾氣帶威,直刺戴添一的額咽。而腰間的闊口虎劍,則是盤腰一轉,劍柄直撞戴添一的小腹。
戴添一身體略往後一收,雷骨甲盾就出現在手上,身體一縮,鐙裡藏身,就將那些光華星點避開。同時,雷骨甲盾上雷光境一閃,就爆出一道雷火,將武安修的龍劍擊開,風雷銅錘一閃,就突然出現在武安修的背後,由小變大,力壓過來。
武安修的虎劍劍柄在雷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