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衝突。但他平日傲慢慣了,什麼時候把別人放在眼裡?既然方白石誤會,他也不屑於解釋,昂然道:“我說誰,誰自己心裡清楚!”
方白石臉色陰沉,嘴角不住冷笑。蘇拙倒是不以為意,像是有一種唾面自乾的境界。
東方笑又道:“方白石,蘇拙我就帶走了!這件事你辦得很好,我二哥會好好感謝你的!”
他說著,就要上前牽馬。方白石忽然攔在他面前,道:“蘇拙是我的犯人,如何能交給你?”
東方笑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敢攔住自己。他脾氣起來,誰也擋不住,驀地拍出一掌,打向方白石胸口。
兩人之間離得很近,這一掌來得又快,方白石絕不可能躲得過去。蘇拙在馬上,都不由得為方白石捏了一把汗。
就聽“噗”地一聲,方白石果然沒有躲過,或者說他連躲都沒有躲。東方笑一掌結結實實印在方白石胸口。東方笑沒想到一招就成功,不由得笑道:“怎麼樣?方白石,你還不讓開?自討苦吃……”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方白石淡淡道:“東方老弟,你在做什麼?”
方白石口氣平淡,根本不像是剛剛中了一掌,反而像東方笑在給他撓癢癢一般。蘇拙在馬上不由得笑了,東方笑卻像是吃了個蒼蠅一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方白石道:“蘇拙是來徹底調查曾門主被害一案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東方笑知道自己的功夫,比起方白石差得遠,再說什麼只是自取其辱。他恨恨道:“方白石,你給我等著!”
他說完,帶著人反身往書院而去,很快就進了書院。
蘇拙笑道:“方捕頭大展神威,擊敗儒門七君子!當真不同凡響!”
方白石牽起韁繩,冷冷道:“你還是省著點口舌,等到了書院去跟那些人說吧!”
兩人再不多言,進入白鹿書院,裡面已經是嚴陣以待。不但六君子悉數在場,連那些讀書的學子,也不念書了,個個拿起長劍,並立兩行。
司徒高站在最前,冷然道:“方捕頭,你為何出手打傷我七師弟?”
蘇拙不禁笑了,道:“我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方白石押著蘇拙,在他身後一推,道:“你再多說一句,便休想讓我幫你!”
蘇拙悻悻閉口不言。方白石向司徒高拱手道:“司徒兄,我想其中一定有些誤會,我先向各位賠個罪!”
司徒高也知道東方笑向來喜歡惹是生非,見方白石服軟,也就當是一個臺階,順勢道:“方捕頭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再糾纏這件事。不過蘇拙是我們的仇人,方捕頭總要留下來吧?”
方白石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帶蘇拙來,就是想要查清楚,曾門主的死因,把兇手揪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上官駿冷笑道:“還有什麼好查的?真相不是一目瞭然麼?兇手就是蘇拙!”
方白石搖頭道:“命案發生那天晚上,蘇拙正被關在山腰小屋。曾門主大約是在酉時末到戌時二刻之間(按:晚上七點到八點)。那個時候,蘇拙根本不可能進來殺人!”
上官駿道:“那也有可能是他的同夥,進來殺人!”
方白石道:“白鹿書院守衛這麼森嚴,當晚負責守衛的兄弟,可曾見過外人進來?”
上官駿一窒,頓時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那天晚上並沒有人進過書院,只是這麼一來,自己的話不攻自破。
司徒高沉吟道:“方捕頭,你的意思是,兇手是書院裡的人?”
方白石不說話,上官駿卻怒道:“胡說八道!我們的人怎麼可能是兇手?”
蘇拙忽然笑道:“不管是不是,一查便知!”
上官駿怒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