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錯,我的確犯了致命的錯誤!但是我還有糾正的機會,那就是在這裡殺了你!”
蘇拙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話音剛落,唐墨已經動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向蘇拙出招,而是向牆邊的那兩口大鍋而去。蘇拙霎時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忙回身追過去。
洛謙帶著二女,堪堪衝到院中,又陷入包圍。但這些人不過是一般庸手,洛謙即使不用雙手,也能周旋其間。讓他擔心的,還是大屋裡的蘇拙。蘇拙死而復生,誰知道他會不會再突然由生入死?
蘇拙卻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忽然不聽話,他只知道,要是讓唐墨將兩口鍋打翻,不單是自己,整條街的百姓,只怕都要中毒身亡了!因此他眼見唐墨去勢甚疾,自己恐怕已無法趕上,只能凌空躍起,拍出一掌。
這一掌掌風獵獵,威力之大,竟是前所未有。不單唐墨覺得不可思議,就連蘇拙也一時想不通,為何經歷生死之後,內力居然不減反增?
這一掌,唐墨必須躲。而他這一躲,便讓蘇拙趕到了前面。蘇拙站在唐墨與大鍋之間,形成了一道天塹!唐墨眼中精光閃動,忽地手一揚,袍袖間飛出點點銀光。
蘇拙知道唐墨第三次射出銀針。對他來說,這銀針的威力只會一次比一次小!蘇拙雙臂一圈,形成一道掌風,將銀針帶偏方向,全射進了草藥堆中。唐墨知道銀針無法奏效,身子緊隨在銀針之後,斜劈一掌,向蘇拙胸口而去。
唐墨的殺招,原來在這裡!蘇拙為擋銀針,招式用老。就在這舊力將盡,新力未生的時候,丹田內忽然湧出一道氣流。蘇拙自己也吃了一驚。這股氣流,蘇拙從來沒有使出來過。他竟似乎能感覺到丹田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散發著五色光芒。從中正湧出陣陣的五色氣流,貫通四肢百骸。
蘇拙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但那股氣流卻是實實在在的。更奇怪的是,氣流居然包容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他心中驚駭:五毒?!手上卻不停,一掌正與唐墨的掌力相交。
唐墨忽覺一道奇怪陰毒的勁力,透過掌心向自己體內疾躥。被這勁力衝破的經脈,一時如刀割,一時如火燒,等等痛苦,不一而足。他沒有嘗過五毒的滋味,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內功。唐墨胸口如遭重錘,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蘇拙接上第二掌,掌風籠罩了唐墨前後左右。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聲厲叱:“住手!”
蘇拙聽見這喊聲,吃了一驚,手上力道盡消。只見衛秀先從藥草堆另一頭現出來,後面跟著明月。明月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正橫在衛秀咽喉。
唐墨霍然起身,閃到一旁,與蘇拙拉開些距離。他衝明月喊道:“母親,你怎麼會來這裡?”
明月顫聲道:“墨兒,我絕不會讓你獨自對付他們的!”說著衝蘇拙厲喝道:“蘇拙,你想要衛秀死在你面前嗎?”
蘇拙冷然道:“你放了衛秀,我讓你們離開成都府!”
明月冷笑一聲,道:“放我們走?笑話,我們的仇還沒報,豈能輕易就走!”
唐墨沉聲道:“沒錯!”話音剛落,他袍袖一揮,勁風帶起大鍋下的木柴,火星四濺,落在蘇拙身周的藥堆上。這些草藥都已曬乾,遇火即燃。瞬間四周升起幾道火牆。蘇拙來不及反應,已被火牆包圍在中間。
明月與唐墨放聲大笑起來,衛秀則不為人察覺地落下一滴淚水。火勢甚疾,蘇拙衝不出去。他凌空劈出數掌,掌風將藥堆震開,火牆瞬間坍塌。然而火星散落,又引燃了其他的藥堆。整間倉庫瞬間湧起大火。
蘇拙衝破火牆,猛然神色一凜,大喝一聲:“不要殺她!”
話音還未落,曲梅的身影忽然從暗處衝出,一掌正拍在明月背心。只聽“咯咯”兩聲脊骨斷折的悶響,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