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花了十年功夫建成,不過是為洛雲天那混蛋準備的,誰知道卻先成全了你們兩人!”
蘇拙一驚,腦中靈光一閃,忽然什麼都明白過來,沉聲道:“你就是當年的採花盜!”他說話的時候,腹內那股熱流越來越旺,直如一團烈火,燒得人渾身燥熱。他也終於知道方才喝的茶裡,一定被下了毒,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毒,居然如此厲害,簡直比當初中的赤火毒還要古怪。
更奇怪的是,前幾次中毒,丹田中那一團真氣總會莫名其妙將毒性吸走。而這次,那團真氣依然不住在體內流轉。但這燥熱之意卻一點也沒有消除,反而更加厲害。
計疏狂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還挺聰明,如果我不是親手做的那些事,怎麼能說得這麼精彩?”
蘇拙額上已經冒出汗珠。他拼命壓制體內熱流,厲聲道:“你當年居然沒死!”
計疏狂臉色猙獰的,道:“誰叫我命大,摔下山崖竟被樹枝掛住,只是摔斷了腿!也算是老天開眼!”
蘇拙沉聲道:“你也配說老天開眼這幾個字?你為何要殘害那麼多少女?”
計疏狂冷笑起來:“哼哼,我為何殘害她們?她們本就該死!我本來也是個風流才子,就因為家境貧寒,考舉失利,就要被她們如此鄙夷嗎?這些賤人,裝作多麼清高。吃了春情散,還不是都跟窯子裡的姐兒一樣!那模樣,真是讓我噁心!”
蘇拙聲音已經開始發抖,顫聲道:“你就因為別人的冷眼,就要殺了她們?”
計疏狂大笑道:“我不但要殺了她們,還要她們死後也見不得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我待你可不薄。有人提醒我,對付你的時候,要多下點藥。你們喝的茶裡,被我下了兩倍的春情散。那女子長得真水靈,只可惜我現在成了廢人,倒讓你佔了這個便宜!哈哈哈……”
“春情散?!”蘇拙心中猛地一沉。他雖不知這春情散是什麼毒藥,卻也能猜想到,這必是那些邪淫之物。他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大叫道:“計疏狂,你不要走……”
然而計疏狂不但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將窗戶上的簾子也放了下來。屋裡頓時昏暗下來,只有從窗縫中透出一點亮光。蘇拙體內熱氣流動,尤其小腹處,更是一團火熱。他一邊壓制體內春情散的發作,一邊用雙拳使勁搗著鐵門,口中大喊:“計疏狂,你給我回來!”
然而屋外根本沒有人應答,甚至在這鐵屋中,聲音根本就傳不了多遠。蘇拙還想再喊,誰知身後卻有一雙手臂摟住了他肩膀。蘇拙一驚,這才想起屋內還有一個衛秀。他忙回身去看,衛秀順勢撲進了他懷裡。
蘇拙忙拉住衛秀胳膊,只見她雙眼迷離,臉頰潮紅,比平時更加誘人了。蘇拙腦中一陣眩暈,幾乎就要被那一股熱流直衝上頂。他極力壓制著體內毒性,保持腦中一絲清明。
然而衛秀沒有內功,完全壓制不住春情散的毒性。她口中喃喃道:“好熱……”手卻已經開始去解自己的衣衫。
蘇拙忙拉住她的手,說道:“衛秀、衛秀,快醒醒!”然而衛秀根本沒有聽她的,反而拉扯著他的衣領,將衣襟拉了開來。
蘇拙心中一動,口中自語道:“水、水……”然而看了一圈,才發現這屋裡,除了那帶著春藥的茶壺,竟沒有一滴水。眼看著衛秀神智越來越迷離,蘇拙心急如焚,不禁深深自責起來。
他一巴掌使勁打在自己臉上,恨恨道:“都怪我!是我自以為是了,看到他是個瘸子,就大意了,竟然喝了他的茶!是我害了你……我該死!”
他手還要再打下去,誰知卻被衛秀握住了。衛秀喃喃道:“不要……不要打……我……我好歡喜……”
蘇拙低頭看去,見衛秀深情地望著自己,心中一跳。衛秀此刻,到底是清醒的,還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