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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懂風情麼?”

“哦?你懂麼?”他饒有興致反問。

我雙頰發燙、故意撇開頭,好在天色暗了,或許他看不見我的窘色。

雪姣在廳屋喚我們進去吃飯,華容添拍了拍我的後腦,彷彿對孩子一樣溺愛,“起來吃飯。”

我攀著他的手臂站起來,探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啄,隨即飛快跑了,不給他留任何嘲笑我的機會。

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佯裝鎮定坐在方桌前,冷不丁發覺旁邊兩雙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京墨和紫葳都長高了許多,經歷過家變,不像從前那樣胡鬧,只是那種目光還是未變,一如既往地憎惡我。想起昕妃,我不由替京墨覺得難過,遂笑眯眯問他們:“你們想不想去好玩的地方?”

兩個孩子相視一眼,紫葳作為姐姐,一本正經答:“爹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我們打算去蘇州,那裡很美。”見他們二人沒反應,我接著說,“那裡有很大很大的湖,一望無際,湖裡種著荷花。我們可以泛舟湖上,在花花葉葉中穿行。水下有許多魚兒、青蛙,青蛙會跳出水面,大青蛙揹著小青蛙在荷葉上玩耍,就像爹爹揹著寶寶一樣。”

京墨喏喏問:“真的有大青蛙背小青蛙麼?”

紫葳沒好氣說:“青蛙又不好看!”

我抿唇一笑,話鋒一轉說:“我們住在郊外,傍著樹林,林子裡有小兔子、小狐狸、小喜鵲。”

紫葳嘴快發問:“小兔子是白絨絨的嗎?”

“嗯,像嫦娥仙子的月兔一樣潔白。”

“那小狐狸呢?”

我正要作答,華容添在對面坐下,含笑看著我:“你又在說你的小狐狸小喜鵲了。”

兩個孩子齊刷刷看向他問:“爹,真的有嗎?”

“有,你們於姨那什麼都有。”華容添話中有話,心懷不軌一樣睨著我。

紫葳不甘示弱又叫我:“於姐姐!寒舍粗茶淡飯,怠慢了哦!”

雪姣端了菜進屋,笑道:“紫葳,別淘氣了,今後要聽於姨的話。”

我忽然覺得嗓子堵得慌,他的妻兒都在,我又算什麼呢?

飯後,華容添在書房寫信給蘇州的管家。我在屋裡轉悠,瞥見榻上躺著一隻荷包,還是我許久以前繡的,拙劣的繡工引人發笑。可笑過之後,心裡一片溼漉漉的感動,低聲問:“這個難看死了,你還留著作甚麼?”

華容添聞聲望來,又垂目寫信,一面說:“這可是花了一百兩買的,珍貴極了。”

“空空的,也沒裝什麼東西。”

“誰會拿一百兩的荷包去裝東西呢?”

我捏著荷包走到他身邊,又拿起桌上的摺扇把玩,“逍遙”二字蒼勁有力,而反面的桃花卻畫得風情萬種。看著那首詩,那筆跡、我竟怦然心動。為何他的筆跡與我樹上的如此相似?

華容添收好信,告訴我:“我先把孩子帶去蘇州,打點好一切。你也回去和秦夫人道個別,記得要從秦朗坤那拿到休書,然後等我回來接你。”

我坐上書案,兩條腿在空中晃悠,故意漫不經心說:“你要怎樣接我呢?八抬大轎還是大紅花轎?”

他忽而站起來,推開椅子,欺身上前逼視我:“只有一人、一馬。”

我一面往後閃躲,一面笑答:“那馬夠不夠壯?兩個人騎,它可吃得消?”

華容添忍住笑意,“它吃不消,還有我呢。”

我沒頭沒腦問:“你?你又不是馬,我要怎麼騎?”

他眉頭緊收,一幅朽木不可雕的神情,兩手輕輕握住我的膝蓋向外一扳,身子輕巧貼了上來,在我耳邊呢喃:“要不要先試試?”

一股滾燙的力量隔著裙袍傳遞而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