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墨把女兒慕依洗好後包在寬大的浴巾裡,像可愛的夾心小點心一樣塞進棉被。
周彩昕雖然彆彆扭扭,最後還是讓喬柏墨擦洗了乾淨。
看到忙活了一通,自己還是一身狼狽溼衣的的喬柏墨,周彩昕輕輕的建議道:“你也去洗洗吧。今晚風雨那麼大,就留在這邊吧。”
喬柏墨心裡一個勁兒的歡喜奔騰,面上卻不露一分:“也好,也方便照顧你和慕依。”
周彩昕此時滿心餘悸,驚恐軟弱的壓根轉不動腦袋,想著,他留下就留下好了。
☆、結局
本來不大的客房裡只有喬柏墨這幾年添置的一張兒童床,其他都是玩具和布偶。兒童床勉強可以睡下週彩昕和慕依母女兩個。
可是,喬柏墨……
他赤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周彩昕就看到了他背上還沒痊癒的傷痕。客廳的沙發此時大概還有積水溼著,這樣躺上去不是痛極?
周彩昕記得衣櫥裡大概還有棉被,先鋪上幾床在地上算是打個地鋪吧。於是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要去拿。
站在門口吹頭髮的喬柏墨很快聽到了動靜。“你要做什麼啊?”喬柏墨著急的走過來。
“我去衣櫥拿東西。”
“拿什麼你直接叫我就好了,你這樣腳傷變重怎麼辦?”
“在那邊衣櫥的內側,不好找你待會翻亂了。”周彩昕話音未落已經被喬柏墨騰空抱起。雙手輕輕避過他後背的傷口處,周彩昕發現,他現在真的瘦了好多,卻還是那麼有力,輕易地抱起她就像抱起女兒一樣輕鬆。
棉被拿出來在地上鋪了好幾層,周彩昕重重的用手拍實,喬柏墨轉臉去浴室吹頭髮的時候,舒適簡單的地鋪已經弄好了。
周彩昕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窗外的颱風和暴雨還在肆虐,黑夜深寂。女兒輕輕的喘息聲,門外吹風機嗡嗡的吹響聲,陽臺上他粗糙洗過的衣服“啪噠噠”的滴水聲,這樣日常又平凡的聲響,全都匯聚成此刻不能抗拒的溫暖,在小小的房間裡湧動著,連腳上的痛感都不那麼明顯了。
喬柏墨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周彩昕踮著一隻腳,艱難地走往衣櫥那邊要關櫥門。誰知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喬柏墨已經快速的跑過去攬抱住她。
喬柏墨華麗麗的成了個人肉大坐墊。周彩昕眼看和對面的人臉貼臉的就要吻上,於是迅速的扭了下身子。這一扭倒好,喬柏墨怕她跌下去又怕她再碰到傷腳,只能調整了姿勢,讓她兩腿分在身體兩側坐穩。
很快,周彩昕敏銳的感覺到,柔軟正好抵著喬柏墨的某個硬度,於是她不適的動了動,卻察覺到越來越熾熱強烈的——嵌入感,他們曾經對彼此的身體如此熟悉。周彩昕臉紅的不能再紅,卻只是呆坐著,不敢再動一動。
喬柏墨的呼吸越來越重,此時偎在自己身上的周彩昕,侷促羞赧,像一個卸掉所有尖刺,溫和的小動物。他一直剋制的心潮又湧動起來。貼近周彩昕的耳朵:“彩彩,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周彩昕沒有說話,她的家裡,從來都是到處的他的氣息,衣櫥掛鉤上兩人甜蜜的大頭貼,門口是他單獨使用的男士拖鞋,桌上的化妝盒旁邊,找給他的乾淨的舊內褲上,親密的放著她扎頭髮的髮帶。
門後還有一排排寫的歪歪扭扭的“正”字,是兩人過去的紀錄,紅色的是自己兩人不在一起過夜的記錄,藍色的是他在床上努力“奉獻”的次數……兩人感情最好的幾個月,喬柏墨承諾,如果藍色遠遠超過了紅色,兩人就相約出去旅遊。
回憶這個東西,本來就難抗拒,何況還是在兩人甜蜜過的舊地點。
這裡是危險的溫床。周彩昕卻抗拒不了,此刻她在心裡默默地坦然的認了輸,她本來就不是個堅強的女人,她太過害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