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微微一驚,急忙縮腕收劍,同時飛起一腳,將那人踹得橫飛而出,又是蓬的一聲,重重摔跌在兩丈之外的林間地下。
待白衣文士搶到那人跟前之時,卻見他身子斜臥在地,一動不動。
賀昌取出火刀火石,打亮了火,俯身往那人臉上一照,回頭道:“他死啦!”
五個人圍住那人的屍體,均不作聲。白衣文士嘆了口氣,自責道:“想不到這人竟會尋死。只怪我,收劍還是收得慢了一步!”公孫白微笑道:“也沒甚麼。此人膽敢半夜殺人,死不足惜。像這種殺手,你便是不動手,他也決計不會讓我們捉到活口的。”
賀昌轉身過去,忽然撮唇作哨,呼喚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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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飛松道人(三)
第21章飛松道人(三)
二十一、飛松道人(三)
那人身子一顫,白刃加頸之下,哪敢再動?
江浪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夜闖我房間?”
那人呼呼喘氣,並不作聲。
江浪問了幾句,那人只是不言不動。
江浪右手一沉,嗤的一聲,劍刃已劃破那人脖頸肌膚,黑夜之中,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下。
他微微一笑,低聲道:“只要你說明身份來意,我便放你走。不然的話……”
不待他說完,那人倏地伸手按住劍刃,使勁一割,登時喉破血濺,咕咚一聲,倒地而亡。
江浪本來是想挺劍威嚇一下,好好審問這個深夜闖入之賊人,沒料到會有如此驚變。欲待收劍,亦已不及。
當下打火點亮蠟燭,往地下一照,只見那人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漢子,一身夜行衣,臉有短鬚,右手中一柄瓦楞鋼刀,這時雖已斷氣,但喉嚨中兀自血流不止。頃刻之間,客房之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氣。
江浪又驚又奇,這人此來必有所圖,一旦失手被擒,竟不惜抹脖子自盡,顯然是不欲被人逼問出真相。
江浪略一思索,適才所見的人影雖然也是一身夜行衣,但身材明顯較這人為高,顯然並非同一人。然則這二人前腳後腳的闖進賀家莊,衣著相似,必是同夥,深夜之際,鬼鬼祟祟,多半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這番情形,如果換作歐陽照、關春等,必會大呼小叫,召喚同門。江浪加入鏢行已久,思慮頗細,本來也想大呼叫人,稍一轉念間,便即忍住。他在那賊人屍身上擦乾劍上血跡,吹熄蠟燭,心想:“現下驚動眾人,只會打草驚蛇,徒添煩亂,於事無補。這夥人必是外賊無疑,來意顯然是不利於賀家莊。這一個死了,他的同夥一定還在外面。嗯,我最好先到後院瞧瞧先前那一個在做什麼。律姑娘和小菊於我有恩,此事須當小心應對,若能幫得上她們,最好不過。”
當下悄悄仗劍出門,飛身竄上屋頂,四下眺望,並無人蹤,於是展開“浮光掠影”輕功身法,耳旁風動,足底無聲,疾往賀家莊後院奔去。
賀家莊各處莊院佔地甚廣,抑且倚山勢而建,半是樹林,半是屋舍。江浪憑著日間記憶,輕飄飄的掠過兩座院子,倏然之間,已到得後院之外。
他縱目一張之下,便即有了計較,輕輕一躍,落在院外一株高大的楓樹之上。這棵楓樹甚是粗壯,枝繁葉茂,亭亭如蓋,深秋之際,更是一片火紅。靜夜之中,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江浪藏身於楓樹之上,分枝拂葉,居高臨下的往後院探頭張望。他加入鏢局以來,當真過的是“刀頭上舐血的日子”,隨時有性命之危,因此自然而然的諸事謹細。此刻武藝增強,反而愈加小心,深知賀家莊乃水天教的地盤,必有巡查護院之人,何況公孫白、律靈芸、賀昌,甚至婢女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