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處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也只是尋常淤青和劃傷,便安下大半心來,只是皇帝仍是皺眉呼痛,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抿著唇,將手上動作放的更為輕柔,在皇帝背上小心推揉。
“現在先回客棧吧,屬下好為您上藥。”
皇帝點點頭,已經玩的盡興了,雖說最後關頭出了些意外,換來見到薛歷川這副緊張模樣也是值得。
“巫兄,你沒事吧?”
武鬱贏了比賽,從馬上下來時未等傅福生上前迎接,先跑到了皇帝他們面前。
“退後。”
薛歷川聲音冷硬,阻止了武鬱要上前來的動作,對方眨著眼,滿臉疑惑不解。
其實他面上關切倒不似作假,只是那時皇帝身邊只有他和那白衣少年兩人,沒確定這事與誰有關之前,薛歷川就不能對他放下戒備。
薛歷川將皇帝扶起來,正打算離開時,一旁的白衣少年也從馬上跳了下來,他捏著手中馬鞭,有些心虛的開口:“你怪他做什麼。是我用飛針射入馬腿,那馬兒受了刺激這才將人甩落,與他無關。”
聽他親口承認,薛歷川也不猶豫,拔了配劍反手將劍尖直指對方喉嚨。
那少年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嚇的臉色蒼白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再說錯話惹怒他,只急的大叫:“我只是不想他贏,並沒打算害他。”
“歷川,我沒事。”
雖然還想再讓薛歷川多緊張自己一會,但是太過了就不好玩了。皇帝低聲寬慰,在他扶持著自己肩膀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將手中長劍收回。
“小武,這裡是怎麼回事?巫兄,你傷的重嗎?”這邊騷動早就引起場外注意,說著話的功夫,秦逐洛和武沉袖也匆匆趕了過來,一個神色複雜的盯著薛歷川,另一個則是關切的詢問皇帝傷勢。
“不礙事。”確實只是些皮、肉傷,除了一開始痛楚強烈,此時皇帝已經感覺不到異樣,他將薛歷川的手拉下握在手中安撫性的捏了捏才放開,自己站直身,拍了拍身上灰塵,抹去手背上血跡,神色輕鬆的笑了笑。
武鬱滿臉氣憤的指著那少年說:“是這個小人,偷襲了巫兄。”
少年脖子前沒了威脅,立刻又傲氣起來,聽了武鬱的話,跺了跺腳,氣急敗壞的罵道:“白痴,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少年猛的住口。他惱怒之餘忘記捏起嗓音,與少年人不搭的嬌媚聲音衝口而出,等察覺時慌張的捂住唇,抬頭見已經引起面前幾人注意,眼神古怪的望著他,當下也不再顧忌,豁出去似的閉了閉眼,伸手從面上揭下一層薄薄的透明麵皮下來。
“傅……傅小姐?!”
少年麵皮之下的那張臉,五官精緻膚質細膩,果然是傾國傾城之貌,身上少年人的裝扮則為她添了股可愛靈動之氣。場外有人眼尖,見了她這副模樣驚呼起來,立時又引起一陣騷動。
傅福生急匆匆趕過來,瞧他神色驚惶,顯然事先也不知情,到了那傅大小姐面前,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快跟老奴回府吧。”
傅大小姐暴露了身份,在眾人竊竊私語的圍觀中頗有些窘迫,她羞紅著臉,也不再去看武鬱,只衝著傅福生吩咐:“他的刺繡是今日剛從南城買來的,不用驗了。”
她說完話翻身上馬,馬鞭一揮便要打馬離開。
武鬱忙上前一步攔她:“傅小姐……”
傅大小姐掉轉馬頭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