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錯節,涉及的人很多,而那些人多年後,不是政界名流,就是商場精英,哪個都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但是一開始那些人的失蹤或者是被害,潘樹強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情和沈家聯絡到一起。
“你在復仇?”潘樹強看著顧珊然,或者是是沈珊然,她已經不是那個在危險發生的時候,只會尖叫痛苦的小女孩了,現在的顧珊然,完全都是一副女王的模樣,睥睨著自己,自己彷彿就是螻蟻一般,自己本來就是螻蟻啊,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活著麼?
“那些欠我的,欠了我的父母,欠了我們沈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只不過這個復仇的線拉的比較長罷了!”是啊,十幾年了,從自己第一次殺人開始,到現在,手上面已經不知道染了多少鮮血了,“你是如何偽造的死亡證明的?”
“我本來是一個特種兵!”潘樹強的話鋒一轉,顧珊然也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不時喝口水,只不過顧珊然想要手刃令狐澤的心情也更加的迫切了。
“一次執行任務中,我出現了失誤,被開除了,而那次的任務我失去了我的愛人……”那個女人的眸子倔強,臨死的時候都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中沒有埋怨,沒有怨懟,還有著一絲釋然,潘樹強深深吸了一口氣,“作戰計劃的失誤,讓我不得不親手結束了我愛人的生命!她的眼神和五年前我綁架的佟家小女孩很像。”
“所以當年你沒有對小練動手,是因為她的眼神很像你故去的愛人?”顧南笙開口詢問,看不出來啊,這男人居然還是個痴情的人。
“有一部分吧,不是絕大部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隱姓埋名了,我不想被以前的事情打擾,但是令狐首長找到了我,讓我完成一項任務!”一聽見令狐這兩個字,顧珊然只覺得喝口水都難以下嚥,父母死得那麼慘,而那個最大的仇人,此刻還在逍遙法外,顧珊然怎麼能保持好心情。
“你的任務就是殺死我們一家三口是麼?”顧珊然的話說完,潘樹強只是看了看顧珊然,明顯是承認了。
“但是說的是你們涉嫌了重大的案子,必須執行暗殺,而我是最好的人選,我當時一心尋死,想著要是這次執行任務,就這麼死了,也是好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你們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我疑惑了,我不懂你們到底是涉及了什麼,而這些並不是我能夠過問的!”是啊,軍人的天職就是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貫徹領導所下達的一切任務,而但是的潘樹強,哪裡還能想那麼多啊!
“當然啊,我們本來就是平民,只不過是擋了令狐澤的路罷了!”顧珊然冷哼一聲,想到了當年的事情,顧珊然覺得自己放下了,但是每次想起,心裡面難免激盪,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一些,為了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能激動,冷靜……
“那之後,他許諾了我們每個人美好的前程,甚至說可以為我們換一個身份或者,我就說想讓他為我換一個身份,所以你們查到的我,肯定是死人,我現在的身份也是假的!”潘樹強說完,似乎是心裡面的一塊大石頭就落下了!
他這輩子所有的錯誤都是從這件事情開始的,而之後他每天都是借酒消愁那種,他以為換了一個身份之後,自己就真的可以擺脫了以前的生活,但是很顯然他錯了,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擺脫不了的,那些事情深入骨髓,午夜夢迴,沈家的人慘死的景象總是會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他努力的說服自己,這一家三口是該死的,但是潘樹強卻無論如何都忘不掉他們那種震驚的眼神,那種惶恐不安,那種懇求放過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旋著,讓他怎麼都揮之不去,而之後的種種跡象表明,潘樹強都覺得當年的事情完全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