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瞥了他一眼,將玉簪放回到綠玉手裡,她不悅道。
“好意,我心領了,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作踐自己,可對得起你爹孃?”
“而且你這一病,又要花費不少銀子替你看病,你日後要是再做這樣的蠢事,那就不用留在府裡了。”
齊羨面色一僵,難道夫人發現了他的小心思?
他微微垂下眼:“是,對不起,夫人。”
陸清悅面無表情:“齊羨,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聰明要用在該用的地方,好好養病吧,治病的銀子從你的月銀里扣。”
齊羨眼底微閃,夫人果然發現了。
“是。”
陸清悅領著紅棉綠玉走了。
回到了屋子,紅棉替陸清悅斟茶,綠玉將玉簪遞到陸清悅面前。
“夫人,這玉簪?”
“收起來吧。”
她的頭面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買的,燕聿送的,大哥哥送的,沈氏和虞氏送的,都戴不過來了。
這玉簪只能放在匣子裡積灰了。
齊羨這小破孩估計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成心想要討好她,還用上了苦肉計。
懂得示弱,裝可憐,博同情。
她無奈地按了按額角,這小破孩再大些,估計就是隻小狐狸了。
齊羨被陸清悅識破後,也不敢再動歪腦筋了,老老實實養好了病。
還有一點,他很好奇,在府裡那麼久,怎麼不見夫人的夫君。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娶得夫人這樣的人呢?
但府裡的下人聽到這個問題後,臉色都不太好看。
經過他的軟磨硬泡,才從丫鬟婆子的嘴裡,得知了夫人和少將軍的事情。
他不解:“夫人樣樣都好,為何還有人負她?”
“你還小,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哪是你能懂的,別問了,快去幹活去。”
婆子:“別忘了,你還欠著夫人治病的銀子呢。”
齊羨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欠夫人的,可不止是銀子。”
陸清悅閒下來的時候,就愛寫上兩首詩攢著,等開春了,一起送到墨香軒去。
地青居士的身份暴露後,墨香軒總來催她出新詩作,早知道她就瞞到底了。
墨香軒還來問她認不認識三水散人。
三水散水出了三本話本後,便再無聲息了,他們也想催催三水散人出些新話本。
陸清悅還曾打趣過墨香軒管事的,他們墨香軒的主子可不簡單,怎麼連三水散人是誰都查不出來。
直把墨香軒管事的說得冷汗淋漓,他們哪敢指使那位做事啊。
之後,墨香軒管事的再也不敢來問她與三水散人有關的事情了,就怕聽到那些掉腦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