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毫無頹敗之『色』,面上光潔沒有任何皺痕,臉上肌膚如同冰晶一般甚至能夠讓人窺得出內中的青筋。
對冰逍的問候,他只是淡淡地一揮手,眼神中透『露』出了極大的驚訝看向了凌峰:“你發現得了我?”
“方才冰兄陷於危難中,閣下曾經流『露』出了一絲異常,這才讓我抓住了些許蹤跡。”凌峰微笑著。
來人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顯『露』出了慎重的表情,他知道凌峰說得輕巧,但要想做到是何等困難!自己修煉的雖然並非殺情宗至高秘典,但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功法,一旦收斂自身氣息不流『露』出攻擊之態,哪怕就是靈尊也發現不了。
即使是方才那名出手的靈尊也未曾窺到自己的蹤跡,這個年輕人是何來歷,竟然能夠完成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
心思電轉,他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拱手道:“本座殺情宗宗主寒月夜,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歷來表情古井無波的冰逍覺得自己今天算是把一輩子的“驚”都震完了(這話怎麼說得這麼彆扭?),什麼時候自家師尊竟也會笑了?甚至主動流『露』出結交之意?
君投我以桃,我自當報之以李。
凌峰同樣微笑拱手:“本座凌峰。”見寒月夜眉頭一皺『露』出了困『惑』之『色』,知道他是在腦海中搜尋自己的資料,卻是無從發現,於是進一步解釋道:“在無盡荒原我還另有一個化名——沐峰!”
“沐峰!?”
“凌先生,你是沐峰!?”
“你就是那個一手建立了創宗,讓玄元宗也吃了個癟,陷了對方一名靈尊強者的沐峰宗主?”
冰逍、蕭雨、寒月夜幾乎於同時驚撥出聲。
“如果無盡荒原沒有第二個創宗的話——”凌峰一聳肩,雪白的牙齒微『露』,唇間輕輕吐出了幾個字:“我應該就是你們說的沐峰!”
“呵!”寒月夜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感覺平日裡修煉時吸收的水系元力也沒有這般清冷。
一絲苦澀的笑意漸漸浮現上臉頰,他沒有糾結於凌峰為何使用化名,而是緩緩地道:“早就聽說了沐宗主的事蹟,沒想到沐宗主竟是如此年輕,真是——”
真是什麼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從他滿臉的失落卻約略可以窺出幾分,任何人在看到凌峰以如此年輕之身獲得這般成就時,想必都會感到深受打擊吧?
“沐宗主這次也是要前往宗門交易大會麼?”寒月夜不愧是一方宗主,很快就收拾好了一腔雜『亂』的思緒,問道。
“正是,寒宗主也是?”
冰逍這才有機會『插』得上話,問道:“師尊,您不是將此次交易之事全部交託給弟子了麼,怎地?”
寒月夜在看向這名愛徒時,眼神才顯『露』出了幾分溫和,他沒好氣地道:“為師讓你帶上靈器,你死活不應,你當為師就這麼放得下心嗎?要不是沐宗主出手相救,你要為師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成?還不快謝過沐宗主!”
“寒宗主客氣了,有寒宗主一路相隨,即使沒有沐某,這兩人也決計無法得手。”凌峰心頭微微一震,看向被禁錮住的關姓老者,眼神中閃過一線同情:
這人還當自己謀劃多麼周全,卻不知早已落入了寒月夜的算計之中。若不是想要借他的手給冰逍一點教訓,恐怕這叔侄兩人早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心中起了一絲感慨,能夠成為七大宗派之一的殺情宗宗主,果然不是簡單之輩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寒月夜自打與凌峰拱手相認之後,臉上笑容便未曾斷過,也不再自稱‘本座’:“也就是沐宗主,換成寒某,可無法做得如此乾淨利落。”說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冰逍。
冰逍無奈,他高傲的『性』子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