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米蘭低緩著語氣,說道:“我只是覺得我做的那份方案,無法完成具體地實施工作,恐怕會拖累大家。”
姜德龍再度冷哼了一聲。道:“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只要執行完成上司交派你的工作就O了。”他的臉冷冰冰的,又補充說了一句。道:“昨天交待你的工作,你完成了沒有?如果沒有完成或是完成不了,也千萬不要找任何理由和藉口跟我搪塞。”
米蘭心裡早就猜到他會有這麼一招,幸虧事先就有所準備。她把自己手中地準備書,輕輕的放到了姜德龍地桌子上,說道:“姜哥。已經全部完成了。”
姜德龍倒有些意外,看得出她在熬夜。卻沒有想到熬了一夜,還真把工作趕出來了。他微微看了她一眼,心裡不由得想——要不是她曾經踩過他們的話,倒真可以收為己用,算是一個得力的部下。不過。這個念頭一起,就給他自己硬生生的掐滅了——無論是策劃一部的權威面子或是阿藍或是自己的面子都不容別人出位踩踏。如果,現在不把這種苗頭掉地話。以後還不知道會跳出多少小年輕跟他搶飯碗。職場之中,絕對手軟不得。
他隨手翻看了一下米蘭的準備書,然後合上,朝她揮了揮手,說道:“行了,沒別地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米蘭沒有動,只是看著姜德龍手中的準備書,說道:“實際上,我並不覺得自己的策劃案十分的出眾,也並不覺得大家會認可我的策劃案。”
辦公室裡所有地人都愕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眼光的聚集中,米蘭倒像是汪洋裡地一葉孤舟一般,獨自戰鬥,她的眼睛向下頓了頓,然後抬起頭,看著大家說道:“說起來好笑,昨天在小組討論會上被大家透過的策劃案,現在,卻被人丟到了廢件簍裡。”身在職場中,受人擺佈,工作苦一點、累一點都還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無視,被人任意踐踏自己的工作成果。
姜德龍一窘,他用腳輕輕的把廢件簍往桌子底下踢了踢。米蘭眼尖,說的正是他。昨天散會以後,他就把她的策劃案丟到了一邊的廢件簍裡,再不理會。哪想到?今天卻露了眼,成了她抓住說話的話柄。
米蘭的突然發力,讓姜德龍有些措手不及,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整個人都有些發怔。不過,稍停半晌,他就恢復了正常,反應過來,強詞奪理的狡辯道:“每個人的工作習慣不一樣,廢件簍也未必就一定要用來裝廢件。”
氣氛有些尷尬,一旁的羅吉跳出來解圍,說道:“喛喲……米蘭,我們姜哥做事一向特立獨行的很。別介意,很正常的啦!”
米蘭沒有理會羅吉,言詞很鋒利的說道:“沒錯,每一個人的工作習慣各不相同。我也沒有任何一點因此而指責姜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一次廣泰公司的展覽會等不及一份現在還在廢件簍裡躺著睡大覺的策劃案。”
米蘭正說著,張小雅卻是冷笑著搶白道:“領導有領導的安排,哪需要你來操心?難道你除了會使陰謀攪局以外,還想要謀權篡位,坐坐我們姜哥或是藍姐的交椅?”
佐治也跟風道:“就是,別說是這個展覽會已經另作安排了,就是……衝著咱們姜哥願意讓你拿活兒練練手,衝著咱們大夥兒願意陪你玩兒的份上,你都應該知足吧,你!”他的話音一落,一旁的張小雅趕緊扯了扯他的衣服,而姜德龍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責怪他多嘴。
米蘭聽了,也是一愣——果不其然,那個神秘的發郵人並沒有在造謠生事。策劃一部對於廣泰公司的展覽會的確已經另作安排了。而這兩天加諸給她的工作不過就是針對她、耍弄她的一個把戲、一個伎倆,或者今天還沒有挑破了說的話,往後,可能還會有一個更大的打擊在等待著她。
她的心裡雖然已經預先有了準備,但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