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噗噗笑的眼睛都沒了,白謹一受不了道:“高興什麼呢?”
江深小聲道:“一起睡覺高興呀。”
白謹一繃著臉,故意道:“沒出息。”
江深樂呵呵的,也不管白謹一說什麼,他腦袋又湊近了對方,呵出來的氣暖洋洋的灑在白謹一的脖子裡。
“白謹一。”江深貼著他耳邊,輕聲的問,“你打拳的時候有沒有害怕過什麼呀?”
白謹一有些困了,他圈著江深的肩膀,模模糊糊的:“有吧……怕輸,特別是你在的時候。”
江深:“為什麼?”
白謹一眯著眼,他想了一會兒,才說:“想在你心裡最厲害,像個英雄一樣,天下無敵的那種。”
“你就是天下無敵的。”江深認真道,“在我心裡,你就是英雄呀。”
白謹一哼笑了一聲,他有些粗魯的揉了揉江深腦袋:“你不要學那些雜誌,亂放彩虹屁。”
“我才沒有。”江深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拿額頭蹭他下巴,“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你呢?”白謹一問,“你跳舞的時候都在想什麼?”
江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悶悶地道:“師父對我說過,要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跳舞。”
白謹一:“你怎麼回答的?”
江深:“我說喜歡。”他聲音低了下去,“可是師父說,喜歡不值錢,讓我再好好想想。”
白謹一像哄小孩兒似的,輕拍著江深的後背,他問:“那你想好了嗎?”
江深似乎也困了,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想了那麼久還是喜歡呀……我跳舞的時候沒辦法像師兄師姐那樣,我會想很多東西。”
“想家鄉,想田裡的稻子,魚塘裡的魚,想院子裡的tony雞,想爸爸媽媽,狗毛樹寶哥還有青靈子。”
白謹一沒有說話,他靜靜的聽著。
江深似睡非睡的,將臉埋在白謹一的肩膀上:“我還會想你。”
白謹一輕聲問:“想我什麼?”
他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答案,江深已經睡著了。
白謹一低下頭,他注視了很久對方安靜的睡臉,閉上眼,嘴唇輕柔的蹭了蹭江深的額頭。
為了加快進度排演荊落雲的主舞部分,江深第一次沒回家裡過年,白謹一也不知道找的什麼理由,居然能留了下來陪他,不過年夜飯都是白家準備的,請了大廚特意來別墅,負責他倆整一個年的伙食。
大年三十的晚上,狗毛和江深影片,青靈子特意拿了新畫完的畫擋在鏡頭前面,畫里正是跳舞時的江深。
“好不好看。”青靈子得意的問,“我這幅畫又得獎了,到時候掛你家裡去。”
狗毛把臉擠進來:“我和你說,我妹妹得獎的畫都要掛滿一個村了!”
江深笑的不行,招呼白謹一過來看。
兩人一塊兒給家裡大人們都拜了年,長輩還紛紛趕了把時髦,在微信上給江深發紅包。
最後沈樹寶抱了雞過來,讓tony的雞臉對著鏡頭,開玩笑道:“要不要撒一把米,讓tony給你磕幾個頭?”
江深差點沒笑死:“它怎麼又胖了?”
沈樹寶:“大冬天的,當然要長膘。”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鞭炮聲就響了起來,沈樹寶託著膝上型電腦朝外走:“你們大城市不讓放了吧?”
江深點頭:“這裡安靜。”
沈樹寶炫耀道:“我們今年還買了大煙花。”他將膝上型電腦翻過面,鏡頭對著院子裡,狗毛還在問:“看得見我不?!”
江深大聲回他:“看得見!”
狗毛聽到了,蹲下身去點燃了引線,火星子燒了一會兒,一顆閃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