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慾寡到最後,江深這欲無處發洩,便只能用在更加賣力的排練上,艾來原本擔心的情況居然一件也沒發生,他還頗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賽事的日期逐漸臨近,艾來反而要比江深還緊張,一日課後,他對江深建議道:“你要不要和沈君儀影片下?”
江深:“我昨天晚上才和師父透過電話。”
艾來問:“你師父有沒有說什麼?”
江深看了他一眼:“師父說,全權聽你的就行。”
艾來咋舌,最後還是說:“那你和劉星枝影片下吧,他大賽經驗比較豐富。”
為了讓艾來放心,江深等練習結束後,還真的和劉星枝通了影片,那邊接起來的很快,高鼻深目的大師兄皺著眉,湊在鏡頭前面。
“幹嘛?”劉星枝的口氣萬年不變,表情也是臭的,他的髒辮披在肩膀上,比江深走時感覺又長長了些。
江深親親熱熱地喊他:“師兄好!”
劉星枝露了個嫌棄的眼神:“有話快說。”
江深:“我要參加洛桑大賽了!”
劉星枝嘖嘖:“看把你美的,拿金獎了?”
江深訕訕的:“還沒啦……師兄比過嗎?”
劉星枝得意道:“我兩年前就拿金賞了,今年要比維也納,你還差得遠呢。”
江深真心誠意的感嘆:“師兄你太厲害了!”
劉星枝噎了噎,一副想說話又憋的要死的樣子,最後只能無奈問他:“你是不是要比賽了緊張啊?”
江深眨了眨眼:“其實還好……但是二師父怕我緊張,要我找你取取經。”
劉星枝:“……”
取經是取不了了,兩個人八卦的倒挺開心,艾來舞蹈室的chile和novie劉星枝也認識,特別是novie,劉星枝與她淵源還不淺。
“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劉星枝說,“我第一次見她是在赫爾辛基,女舞者中的佼佼者,奪金熱門,古典芭蕾這方面向來是姑娘們的天下,一個舞迷不論男女如果有30個喜歡的舞者,那麼25個都會是女舞者。”
江深:“像師姐那樣的嗎?”
劉星枝有些酸:“荊落雲的粉絲比我和你加起來還多,‘瑤臺仙女’們的黑稱叫‘蝗蟲女王’,蝗蟲過境,寸草不生,懂嗎?”
“……”江深只覺得漂亮姐姐們連黑稱都太帥了點。
劉星枝繼續道:“novie在赫爾辛基的比賽沒有比完,她半當中心臟病發進了醫院。”他停了一會兒,才又說,“最後一次見她是兩年前的洛桑,我16,她18,因為年齡的關係,這是她最後一次參加洛桑比賽的機會,結果就是我剛說的,我贏了。”
江深嘆了口氣,他盤腿坐著,表情嚴肅,卻不說話。
劉星枝吊兒郎當道:“我以為你會怪我為什麼不讓讓她呢。”
江深認真道:“師兄你不是這樣的人,noive也不是。”
劉星枝笑了下,他撐住腦袋,看著江深道:“來儀這邊也有不少人會去比賽,三樓的。”
江深深吸一口氣,他終於有些緊張起來。
劉星枝:“我這次去維亞納的比賽,周洛祥也會去。”他的目光桀驁,像草原上梭巡的鷹,“上一次莫斯科輸給了他,這一次我一定要贏回來。”
去跳就可以了,江深。
劉星枝的聲音隔著千山萬水與大洋彼岸。
“去跳你的熱愛,去一往無前,去尊重你的對手,去戰勝他們。”
一月底的瑞士積雪還沒有化,江深一個人獨自坐在艾來租來的車裡,他湊在車窗邊看著街道兩旁紅頂白牆的歐式建築。
因為洛桑就在日內瓦湖的北岸,與法國城市埃維昂萊班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