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遠方親戚也都在順寧本地。”
“這些遠方親戚你有沒有去問一下?”
“當然問過了,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晚還沒回家?”
“辛苦辛苦,我給你發大紅花。”
“少來!”套子說道,“這幾個遠方親戚都不住在一起,我今天一共跑了六個村子,累得我腿肚子都抽筋。他們有些都不記得白石冰是誰了,記得他的人也都說白石冰在外地沒有親戚。”
“知道了,明天請你吃飯,犒勞下你。”
“猛子那邊有信兒嗎?”
“還沒呢,”蘇鏡說道,“你們辦事,我都放心,我等他電話。”
跟套子說完,蘇鏡繼續上網檢視各方資訊,一張圖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網友拍的照片,地上是幾個車廂疊在一起,還有一節車廂懸在空中,遠處,消防官兵正在奮力救人,周圍還站著一些人,一個個蓬頭垢面,有的茫然地向消防官兵張望,有的對著車廂痛哭流涕,還有的匆匆離開現場。近景則是四個消防官兵抬著擔架匆匆走過,擔架裡躺著一個傷員,傷員的腦袋側向一邊,所以看不全五官。
蘇鏡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是不是他呢?”
他覺得那人跟白石冰有幾分相似,但畢竟是夜間拍照,相機畫素不高,加上他的臉是側著的,所以看得並不真切。
猛子這時候打來了電話,開口就說道:“頭兒,累死我了。”
猛子去了電視臺,問了很多人,大夥都不知道白石冰在外地有什麼至交好友,後來他又去了順寧大學,找到了白石冰當年的老師。
猛子說道:“頭兒,咱們不是一直還奇怪嗎,白石冰的爺爺留下那麼多錢,他怎麼現在淪落到住城中村的地步?”
“為什麼?”
“他真的是把錢都捐了!”猛子說道,“我找到了他當年的輔導員,他說每次洪澇、地震災害,白石冰都會捐款,別人都是捐幾十塊錢,他總是上千的捐。除了捐款,他還資助了很多貧困山區的學生讀書。這些事他都沒告訴別人,直到一個山區的孩子給學校寫來感謝信,老師和同學才知道。”
蘇鏡沉思道:“他這是在贖罪呢!”
“輔導員說,沒聽說白石冰談過戀愛。”
“他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嗎?”
“這事輔導員說不知道,他給了我白石冰同寢室三個人的聯絡方式。”
“他們都在哪兒?”
“一個在廣州,兩個在上海,”猛子說道,“我給三人打了電話,廣州那個同學已經去福州了,另外兩個……”
“福州?”蘇鏡打斷了他,眼睛盯著螢幕上那張圖片。
“怎麼了?”
“他這兩天跟福州同學聯絡過沒有?”
“聯絡過,”猛子說道,“昨天晚上打過電話,電話號碼是北京的固定電話,我撥了一下,是一個公共電話。”
“公共電話?”
“街邊的,一個女人接了電話告訴我的。”
“萬一這女人騙你呢,也許白石冰就躲在這個女人那兒呢?”
“後來我又撥了幾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接的,都告訴我那是公共電話,就在白石冰住的賓館附近。”
“他跟福州同學說什麼了?”
“拉家常,互相問了一下最近怎麼樣。”
“沒說他要去福州?”
“沒有明說。他跟他同學說‘要是到了福州可就要投奔你了’。”
“他倆關係怎麼樣?”
“他同學說,他倆的關係在寢室裡是最好的。”
7月24日,局長侯國安主持召開一次案情分析會。
蘇鏡說:“我們的重大懷疑物件是順寧電視臺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