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據他的情況,只是斷了腿簡直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你吃點果子,你去取樹枝過來。”
謝瑾都來不及留不住她,沈蘭棠就已經往外面走出去了,謝瑾這才注意到她小腿上有一道較深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只是走路的時候還是耐不住疼一瘸一拐,有血絲逐漸從布條滲出……
不多時,沈蘭棠抱住一堆粗樹枝過來,扔在地上後她蹲坐下來。
“忍一忍。”
“……嗯。”
沈蘭棠用還算嫻熟的手法給謝瑾包紮,幸而她覺得基礎急救知識是有用的,小時候跟家裡人實訓過好幾次,甚至連給鄰居家的大黃包紮過。
給謝瑾用樹枝固定腿的期間,謝瑾一言不發,連悶哼一聲都沒有,直到用布條綁住後,沈蘭棠抬頭才看到他額頭冷汗。
“好了,沒事了。”她衝著他安撫一笑。
謝瑾:“……嗯。”
“對了,你想清洗一下麼?我帶你過去。”
“好。”
謝瑾用木頭支撐身體,在沈蘭棠的攙扶下慢慢往溪邊走去。這是一條小溪,水流清澈見底,方才沈蘭棠接的水就是這裡來的。
因為不敢隨意移動,方才沈蘭棠只檢查了他的手腳還有頭部頸部更重要位置,仔細地還沒看過。
謝瑾掀開衣服,他的衣服比沈蘭棠破得更厲害,尤其是左腿大腿一側,因為被一塊突出的石頭直接劃過,一瞬間鮮血淋漓,觸目驚心。還有膝蓋上方一處傷口,肉已經外翻,露出裡頭深深白骨。
目光觸及,沈蘭棠眼角狠抽了抽。
“害怕?”
“害怕。”沈蘭棠老實地說:“但想到是為了救我,就不怕了。”
沈蘭棠深吸了口氣,起身道:“我來幫你擦下身體吧。”
沈蘭棠用自己衣服上扯下的布給謝瑾簡單清洗了身體,也虧得現在是秋天,衣服還算多,要夏天掉下來,這會兒都衣不蔽體了。
謝瑾整個身體都被獻血浸透,讓沈蘭棠懷疑人真的可以流這麼多血麼。擦拭途中,沈蘭棠一直咬著牙,倒是謝瑾,還算鎮定。
兩人不清楚救援什麼會來,但待在山裡實在危險,簡單清洗完後,兩人決
定白天時間往外面走走,或許能夠遇到村莊。
謝瑾的劍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沈蘭棠給他找了一根粗木頭做柺杖,兩人慢慢往前走。
山裡的時間是混亂的,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漸漸暗了下來,兩人只能停在一處靠近小溪的邊上休息。
晚上的深山和白天是不一樣的,如果說白天還能用“深山()”形容,那夜晚當真是荒野叢林?()_[(()”。纏纏繞繞的藤蔓彷彿這座少林古老的看守,將月亮擋在九天之外,只隱約從茂密的樹葉縫隙裡窺探到一絲慘白的光線。
蟲鳴聲逐漸濃重,從遠方傳來的風裡還有一陣詭異的沙沙聲,像是某些夜間生物即將活動的預示。
沈蘭棠兩輩子還是頭一回在野外露宿,還是這樣的深山老林,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狼。
過世多年的恐怖電影場景突然襲擊了她。
察覺到沈蘭棠的身體不自覺向他靠攏,謝瑾扭頭看向她:“怎麼了?”
沈蘭棠捏著他的衣角,眼神警戒地看向四周:“謝瑾,山裡晚上會有狼麼?”
謝瑾一滯:“不會有的,別害怕。”
沈蘭棠還是不信:“那會有老虎麼,有獅子麼?”
“不會的,都不會有的。”
“你怎麼能確定?”
謝瑾:“……”
“好吧好吧。”沈蘭棠自我安慰道:
“這裡離開官道不遠,過來路上也有村莊,又在兆京邊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