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根本沒有注意其他人在偷聽,說道:「你知道,我也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就像在玩過家家一樣,又不是真的。
羽久剛要開口,就發現他們四個人一直在留意自己的方向。雖然他們都是在說一些無關痛癢的無聊話,但是虎田家和龍尾家這樣正大光明地一直偷聽,就很不禮貌了。
赤井秀一順著羽久的視線看過去,男的對著自己的目光不知道莫名帶了一些凜然和肅然起敬。但是女的眼裡卻有些不太贊同。
「……」
赤井秀一一點都不想瞬間就知道「自己被當做渣男」的事情。
羽久在旁邊說道:「他們為什麼那麼看你?」
「沒事。」
赤井秀一又不是在意別人目光的人,更別說是應付別人荒誕又不切實際的想法,還得專門給一群陌生人解釋。對他來說,這才是奇怪的事。
「你是真的需要我陪你嗎?你需要的話,我就留下來幫你。」
「沒,我以為你喜歡那種方式而已。你現在還喜歡嗎?」
「……我對你沒有什麼建議。不過,你還是少看點電視。」
不然有一天,日本電視臺可能就會突然收到炸彈,而且還是警察都查不出是誰幹的那種。
第103章 別跟自己過不去
黃昏時分。
羽久把馬匹還回馬廄,才剛把馬帶到糧草堆旁邊。羽久就發現馬廄的門被人鎖上了,而自己莫名地走了電視劇裡面經典的被困情節。
羽久環視了周圍一圈。
這四周都沒有窗戶,唯一有的是在明治時期家主趕時髦在天花板裝了一大面彩繪玻璃。因為那玻璃上的圖案是根據那段時間著名畫師東桃園的繪品所制,現在都沒有生產了。這雖論不上價值連城,但其歷史價值反倒讓人覺得棄之可惜,所以家主才一直留下來。現在反而成了馬廄裡面的採光設計。
羽久猜想這馬廄原本應該是一間茶室。
因為彩繪玻璃上留有硬水漬,在玻璃上是有一點點像是小雪花的模糊白點,這是水中的鹼性成分留在玻璃上。馬廄不可能會燒熱水,那麼水汽也不至於留在玻璃上。有可能的是過去把這裡當做茶室,隨著煮沸的茶水,水汽裊裊升起,沾附在玻璃上才有可能。但得到這種結論,羽久也不能把這個馬廄怎麼燒了。
現在與其浪費精力在馬廄裡盲目地喊救命,倒不如先休著。
羽久坐了下來,隨手把自己的手機扔進馬廄裡面的水槽裡面。等聽到「噗通」一聲,他又檢查了室內的燈光設定,確定開關是在屋外之後,他就沒有再理會了。若是開關還是在室內的話,對羽久來說,反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因為如果馬廄明明可以開燈,在黑夜裡面形成鮮明的光亮,那麼怎麼可能不吸引別人注意呢?
羽久還打算說,自己能合情合理地待在馬廄裡面。
這樣想完之後,他從隨身包裡面掏出一份報紙。那報紙原本是放在客廳裡面的報紙堆上面的。虎田家每天早上五點的時候,就有最新的早報送到他們家門口的郵箱裡面,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虎田家的男女主人都會開啟報紙,看最近的新聞內容。這些報紙被看完之後,就會被扔在會客廳的報紙堆上面,現在有一摞那麼高。
像是到了虎田家這樣的家庭背景和地位,以及男女主的年齡加成,看報紙也許不會是他們的興趣愛好,但卻是社交的重要輔助。在工作環境的社交中,既不可能談論家長裡短,也不可能是一直在談興趣愛好。談的好自然是一拍即合。但多數時候,這些話題都是有限的,且會不斷重複,若是談不來,便會讓聊天成了一件尷尬的事情。在那麼多話題中,社會時事卻是不落窠臼,不拉低檔次的話題。除此之外,社會風向的變化也會影響大家族的實業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