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在那上面寫了什麼?
“蓮兒,不得無禮!”洛煙柔輕聲呵斥了一聲。
“小姐,東方先生這個字,真的太有意思了,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上面寫了些什麼嗎?”蓮兒自己想知道就算了,竟還慫恿起了洛煙柔。
洛煙柔是想知道的,可她的教養不允許她直言相問。
儘管舒亦不想理會東方蕪的事,可心中,也被這新奇玩意兒,撓地直癢癢。
“看這密密麻麻,般長篇大論的,必然是寄託了對家人的追思,往事已矣,就不要念出來了!”秦蕭對東方蕪的事不是很瞭解,他還曾還一度以為她是天仙下凡呢,私心裡,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東方蕪的秘密。
容西月的墨眸微凝,他細細的,一排排看過那些字,又淡淡地望一眼秦蕭,眸中疑惑不減。
“這是我給爹和哥哥,額,兄長,寫的信,告訴他們我在土竇縣。我現在不但有了田地,還成了親,等過完年,醫館也要開起來了,讓他們不要擔心我。還有就是,我很想念他們!”她長吁一口氣,終於寫完了,毛筆寫字真是惱火,簡直不好掌控,寫的難看就不用說了。
“呵呵,東方先生寄託思念的方式,還真是接地氣呀?”蓮兒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來。
“不得無禮”在洛煙柔的冷聲制止下,蓮兒立刻收了聲,吐了吐舌頭。
“嗨,瞧你這說的。我東方蕪,也就是個俗人,這俗人嘛,想念親人的方式大抵如此吧!”她豁達一笑,明麗動人。
“給”容西月將託在手中的燈,放到東方蕪面前,眸中的情緒早已掩了去。
“嗯,容公子不寫點什麼嗎?”夜風將東方蕪額前的一縷發,吹到面上,她用指尖,輕輕將那作亂的一縷拂到耳後,動作隨性又雅緻。
“我並無心願,這一盞你也拿去,多寫些上去吧!”容西月淡然一笑。如同黑夜中,傾灑而下的一束白月光,溫和靜謐,而又明亮。
東方蕪呆了一瞬。
“娘子,你臉上沾了墨汁,我幫你擦擦!”秦蕭見東方蕪盯著容西月那絕色的臉發呆,立刻出聲喚她。
他要用行動,來斥退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讓他明明白白地看清,東方蕪是他秦蕭的娘子,他們已經成親了,容不得旁人肖想。
“額,我自己來!”說著,東方蕪用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擦了擦。
“我來吧,你自己又看不到!”秦蕭故意將東方蕪拉近了自己,扳過她的身子,一臉溫柔而又專注的,用袖子為他擦拭額上的墨汁。
東方蕪也不知自己方才,是驚異於容西月說並無心願,還是被那一束月光照亮了眼眸。
這個男人太美了,又如此高貴優雅,氣質不凡,還沒有心願,無慾無求?他真的是謫仙吧!
“先生與蕭公子夫妻二人真恩愛,羨煞旁人!”祁不語心情頗好。
洛煙柔面色有些尷尬,好在院中燭火不明,隱在黑暗中的她,心中微微苦澀,京華城王公貴族公子眾多,她一個也瞧不上,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她卻是個女子。
這場情火燃得正烈之時,竟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心事還沒說出口。否則這等尷尬的事,恐怕她一生都再難抬頭。
“哼,快點燈吧,鍋子上還煮著肉呢!”舒亦不耐地催促道。
“嗯,好了嗎蕭銘,我要點燈了!”東方蕪悄悄拉了拉秦蕭衣袖。
“嗯,好了,乾淨了!”秦蕭摸了摸東方蕪額頭,一臉笑意地鬆開她。
東方蕪侷促起來,面上漫上駝紅,身子僵硬,彷彿失去了靈活,頗像撞倒容西月那日的模樣。
容西月墨眸微眯,她這模樣,倒是與那日相差無幾,他的心漸漸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