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內一眼,面無表情,點點頭,回去繼續睡了。
“不,彥卿哥哥,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秦蕭要去給靈秀燒艾草,靈秀抱著秦蕭就是不肯撒手。
秦蕭有些無奈,目光向東方蕪看來,東方蕪無奈,只得自己去給她弄,等艾葉點著了,靈秀又說屋裡煙氣太重睡不著害怕。
秦蕭無奈了,與東方蕪說,不如讓靈秀去她屋裡睡一夜,東方蕪是不想讓靈秀睡她的床鋪的,她也有潔癖的好嗎?但見秦蕭那滿臉的無奈,她只淡淡點了點頭。
秦蕭將靈秀抱到了東方蕪的房間裡,靈秀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東方姐姐,給你和彥卿哥哥添麻煩了!”
東方蕪擺擺手,心道:你知道就好!
東方蕪習慣一個人睡,靈秀佔了她的房間,她只好去樓下客房。
秦蕭正欲與東方蕪一同下樓,靈秀卻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彥卿哥哥,靈兒一個人害怕得睡不著!”
東方蕪本就忍著惱火,一直沒有發作,再看到秦蕭那放心不下的眼神,頓時笑了,她不甚在意的打著哈欠,淡淡道:“你陪她吧,我去睡了!”
秦蕭點點頭,冷毅的面上亦是無奈,望著東方蕪轉身的背影,他有些微心疼,可靈秀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又與他青梅竹馬,她為了他隻身到此,不知吃了多少苦,他又如何能拋下她不管呢!
下了樓去,東方蕪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她哪裡是真想秦蕭去陪靈秀,那個靈秀一看就是裝的,秦蕭是眼瞎嗎?可他竟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去陪靈秀了,他究竟是沒有分寸,還是在他心裡靈秀比她這個娘子還重要?
萬籟俱寂,天邊,一輪皓月,灑下銀輝,樹影房屋影影重重,讓人分辨不清。
東方蕪突然想出去走走,賞賞月。便熄了那艾葉,吹了燈,關上門,輕手輕腳地從後門出去。
藉著皓月的清輝,東方蕪靜靜地走在城中的青石板大路上,沒有一絲人聲,彷彿她置身在一座空城中,世間只餘下她一人。
她的影子被拉長,路過醫館正門,緩緩的向前走著。心中無比平靜,腦中也近乎空白,她什麼都沒想,彷彿沒有靈魂的軀殼,一直往前,一直往前,不停,不停地走著。
直到她的手臂被一雙大手拉住,她才回過神來,側頭,月色下是一張熟悉的美顏。
“容西月,是你啊!”她的眸子瞬間清明,直接喊了容西月的名字也未覺。
東方蕪眯起眼,容西月一貫掛著笑容的臉,此刻兩條好看的眉毛卻緊皺著,面帶寒霜,“你要做什麼?”
東方蕪有些愣,她想大概是月色,將他的臉染成了那般模樣。
“賞月!”
她答得清淺,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到河裡去賞月嗎?”容西月示意她看看身前。
她這才往身前一看,頓時一驚,忙後退了幾步。
容西月暗自鬆了口氣,鬆開抓著她臂膀的大手,他沒想到她竟還有這般大意的時候。
“多謝你!”東方蕪又往後退了幾步,心有餘悸。
“無妨!”容西月淡淡轉身。
他緩緩走上矗立在那河上的小橋,一身銀白長袍披著淺淺月色,仿若月下仙人一般,似乎隨時要騰雲而去。
他怎麼了?藉著月光,她能依稀辨得他的面色似乎不是很好,東方蕪在想,是否是她的突然出現打擾到了他。
容西月站在小橋上,望著橋下潺潺流水,半晌也沒說一句話,亦不曾離開。
東方蕪就呆呆地看著他,見他不動亦不言,也不知他在想什麼,生怕打擾了他,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不是要賞月嗎,不如一起!”東方蕪正欲悄聲離開,容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