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見東方蕪便問,“東方先生,在下崔孝林,多謝先生救了我家娘子!”
強忍著鼻尖的酸澀,東方蕪打量了此人兩眼,略一思索,原是那位夫人的相公,便道:“崔公子不必客氣,我乃醫者,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再者,回頭我是要收診金的!”
“這是自然,診金也是不會少了先生的!”崔孝林又是一禮。
“嗯,丫頭,還不帶你家公子去看看夫人!”
“嗯,是,先生。公子,夫人在這邊!”丫頭聞言,立刻歡樂起來。
“東方先生,先失陪!”崔孝林拱手一禮,這才同丫頭一道,去了西面客房。
這兩人面上帶著笑,新生命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東方蕪不由感慨,竟有些羨慕他們。
想著,又些事情沒有與那崔孝林交代,便跟著兩人去了西廂,那女子已經醒了過來,丫頭正要扶她坐起身來,東方蕪立刻制止了她,告訴她,最好在床上躺三天,儘量少翻身,吃點好消化的食物,不益多吃,儘量不要用力。
末了,又補充道:“崔夫人還需在此處住幾天,不能挪動,也方便我上藥,若是傷口發炎,便有些麻煩了。外間有廚房,裡面的用具皆可供使用。”
聞言,崔孝林對著她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交代完,又道:“丫頭,你出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東方蕪從西廂客房出來時,容西月與祁不語還沒離開,還好,東方蕪拿了筆墨,祁不語神情有些怔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東方蕪便請容西月代筆寫了張藥方,交給丫頭,讓她去安康堂抓藥,說是晚上要用的。
丫頭拿了藥方便飛也似得跑出去了。望著她的背影,東方蕪笑笑,這丫頭恐怕還不到十六歲吧,還真是天真爛漫。
“原來如此!”祁不語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東方蕪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祁不語道:“這便是先生所說的合力求財啊!”
東方蕪抽了抽鼻子,一口飲下容西月遞過來的茶水,心道:這祁不語,腦回路是不是有點長了!
當夜,因為要照顧崔夫人,東方蕪就宿在了醫館中。
崔孝林也留在了醫館,照顧妻子孩子,又遣了兩個丫頭來伺候,加上孩子時不時的哭聲,樓下歡聲笑語,格外熱鬧。
給崔夫人換了藥,東方蕪直接在東廂房睡下了,秦蕭也沒有離開,東方蕪也不知他在樓上做什麼,也不打算去管他。
累了一天,東方蕪想好好睡一覺,怕夜裡崔夫人發燒,只得合衣而眠,月光透過窗戶,清輝撒進了房中,東方蕪呼吸淺淺睡的有些沉。
秦蕭潛入她的房間,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她從來不施粉黛,這張臉卻清麗絕倫,觸手溫熱光滑,攏在月色下,平添了幾分朦朧,幾分神秘。
他幾度以為她是那九天之上,下凡塵的仙子,曾以為自己能與她幸福的過一生,這般美好的女子只屬於他一人,若她一直乖順,該多好,他喜歡她對自己好,喜歡看她臉紅心跳的模樣。
今日她面色冷厲,如同那日她救他脫困時一般,那時她轉瞬便化作修羅,她身受重傷,卻擔心他餓著肚子,他的手顫了顫,心中愧疚難以名狀。
他知道,她說過她的眼中容不得沙子,可對靈秀他也放不下,她卻不肯退卻一步,她當真就捨得了他嗎?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他的頭緩緩低下去,吻上了東方蕪的臉,他垂下的發掃到了她的鼻尖,癢癢的,這一吻,便不可收拾,他的手伸進了棉被中,薄唇也漸漸划向了她的唇。
東方蕪好夢被擾,迷迷糊糊中,只覺臉頰有著溼潤之物,在其上游弋。什麼東西?她頓時清醒,睡意全無,她眯眸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緩緩壓在她的身上,棉被中竟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