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
蓮兒神秘一笑,“在那花燈會上,有個討彩頭的燈,是不是你出的迷?”
“嗯!”我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她瞬間高興地跳了起來,道:“看那手筆,我一猜就是先生你,洛公子還不信!”
她挺起胸脯,仰起頭,仰望著洛雁,道:“怎麼樣,洛公子,我猜對了吧!”
我一臉茫然,猜到是我乾的,是值得驕傲的事兒嗎?
我將視線落在煙柔臉上,她一臉無奈!
“嗯,確實沒想到啊!沒想到在內政閣學字時,抓耳撓腮的丞相大人,不僅出了個難倒京華有才之士的燈謎”他將手中摺扇開啟,掩住下半邊臉,露出彎彎的眸子,調笑道:“竟還會作詩呢!”
“方才那首情詩,還真是含蓄而又深藏情絲啊!丞相大人這是思春了?”
話落,他瞥了一眼洛皈塵,洛皈塵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有煙柔和蓮兒在場,洛雁竟也毫不顧及,開著男子之間的玩笑。
沒有搭理他,我對洛煙柔道:“煙柔,我已經無大礙了,還要謝謝你託你哥帶給我的藥,我用過了,很好用,謝謝你!”
聽罷,她衣袖掩唇,望了一眼洛皈塵,笑得很歡。
“不用客氣的,咱們可是老朋友了。”
我不解地瞥了一眼洛皈塵,與我的目光一觸,他不自在地將他那張俊俏非凡的臉轉開了。
他耳根泛起的那一抹酡色,輕易地落入我眼眸中。
隨即,我面向祁不語,笑容愈深,“子誠,你這一去,可去的真久。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祁不語微一勾唇,“待一段時日吧,定阿蕪你,好好敘敘再走!”
祁不語雖說是御史大夫祁星落的兒子,可對做官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他總是不在府中,長期在各國遊歷,閒雲野鶴,倒叫我羨慕不已。
不過,相較於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古代來說,四處奔波是真挺累的。
所以,我還是會選擇在一個地方定居!
我們說話間,洛雁已經鑽進了畫舫內,他從裡面探出腦袋來,“丞相大人,洛尚書,煙柔姑娘,還有……祁公子,外面風大,不如到裡面來坐坐?”
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招呼著我們,好像這條畫舫是他租的似的。
這條畫舫不小,裡面桌椅板凳什麼的,一應俱全,屋內的圓桌上,還擺著些酒水吃食!
我們都走進去,落座在圓桌周圍。
祁不語詢問我是如何受的傷……
滿桌子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臉上,看樣子,這個問題,他們也很想知道!
我眼瞼低垂,盯著桌上茶盞,不動聲色。
見狀,蓮兒突然驚呼一聲,“祁公子,這次你回來,該不會是聽說先生重傷將……回來見她最後一面的吧!”
“蓮兒”洛煙柔呵斥了她一聲,責怪道:“你這個口無遮攔的丫頭……”
祁不語正視我的目光,毫不掩飾道:“不錯,正是在遊歷時,聽聞了阿蕪你重傷的訊息,故才趕回來的!”
“方才剛到,正要趕去你府上,卻不想聽到那時,你在土竇縣茶樓中彈奏的那曲《摘月,一猜便是你,除你之外,這世間恐無人能奏出如此,便踏了一葉扁舟,破水而來!”
我道:“子誠,你有心了!”
頓了頓,我嘆息一聲,笑道:“哎,汪太尉這些時日,可是日日盼著我死呢,卻想不到,我竟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花燈節上,不知,今夜他會不會好眠呢!”
說起汪寺苟,我明顯是想把話題轉移。
洛雁眼角眉梢透著一股子笑意,道:“不過方才,祁公子的簫聲倒是與丞相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