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我留秦簫在府上待了兩個時辰,才找了個原由,讓他出了府。
十三倚在廊柱上,望著秦簫離去的背影,悠悠道:“先生,你這意圖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當局者迷,懂乎?”我白了他一眼。
“先生,這次的事情鬧得好像很嚴重啊,您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十三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緊不慢道。
從前我孤身一人,都不擔心,如今我晶片在手,有十三護衛身旁,還經營著諾大的產業和暗勢力,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南瑾瑜哪天要對我下手,我就敢推倒他,自己來做做女帝。
所以,我擔心什麼?
“我看,這朝中,也就先生您心寬!”十三嘆道。
“別貧了,去替我瞧瞧望月樓弄得怎樣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晚膳啊!”
說罷,我提步向屋內走去。
今日我觀西宮月面色好了不少,應該是吃了我給他的丹藥起了作用,我得再給他做一些。
容西月的病很是奇怪,以往我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血脈中天生帶毒素的患者。
更奇的是,以我的血入藥,竟然可以抑制他體內的紫霧。
想到這一點,我便不禁想起容朗,他見我第一眼便將我認作了鳳棲,原本他來南國是讓我知難而退,放棄容西月,最後卻以命相護。
我一直很煩別人將我認作鳳棲,明明我的父親是另一個世界的,科考介泰斗神明,可來到這裡,他們卻將我認作了鳳棲,將希冀寄託在我身上。
雖然我不願意去承認,可若單看我的血能醫治容西月這一點,就很難否定容朗所言。
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
算了,暫時不想了,先給容西月搓幾個丸子吧!
準備好一應器具,我拿了把匕首,咬緊牙關,割開了手腕兒,殷紅的血液從破裂的傷處流出來,滴滴落在寬口瓶中……
接下來的幾日,我都在房中給心上人容西月搓丸子。
南瑾瑜這懲罰,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懲罰,平日裡,若非上朝,我本就不怎麼出門,所以,這個禁足對我來說無關痛癢。
有了季餘的幫忙,望月樓很快被重新裝修了一遍,我將廚房搬到了前廳,從鏢局中調派了一人去望月樓鎮場子。
從此後,望月樓就是明廚亮灶,任你也不能再汙賴我望月樓吃食不衛生了。
很快,望月樓又重新營業了,謝婉清又忙起來了,便帶著謝歡和花兒又住了出去,我讓她將歡兒留在府上由我照看,她很是不放心。
這也怪不得她,我院子裡毒蟲鼠蟻不少,歡兒又正是好奇的年紀,難免我照看不到的時候,他會做些駭人之事。
有一回,謝婉清把歡兒放我屋外玩耍,我與她在屋裡商量酒樓的事,完事了出來一看,幾隻毒蜘蛛爬在歡兒腦袋上,謝婉清嚇得當即眼淚直掉。
此後,便再也不敢讓歡兒單獨在我院兒裡玩耍,我要找那小糰子玩耍,就得去她們住的院子,看得讓花兒看著,著實沒勁。
好在,望月樓重新營業之後,生意比從前還好,讓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錦繡閣在收回質量出問題的那批成衣之後,損失了不少銀兩,不過,趁著禁足的這段時間,我命人收購了一匹上好的桑蠶絲,做了一架簡易的紡紗機出來。
雖然機器不怎麼精細,但製作出來的絲綢成色還不錯,質地輕薄透氣,看上去很是高雅。
十三將煙柔領進我的梧桐小築時,洛煙柔和蓮兒無精打采的,走起路來都沒什麼精神。
見著我的紡紗機,驚訝得步子都加快了不少,大家閨秀的儀態也不要了。
“這是什麼?”
一